“那就奖赏你一个!”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卫雨筠说着,缓缓的低下头,娇艳的红唇紧紧的贴住张无忌的唇,两个人的舌头交缠互相舔舐,唾液互相交换着,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拥,持续火热的拥吻。   接着,张无忌沿着卫雨筠俏丽的脸庞,舔吻到卫雨筠的雪白粉颈,张无忌的手由卫雨筠背后,伸进白莲花薄纱香裙之内,温柔地抚摸卫雨筠细致的美臀,然后触摸卫雨筠敏感的隐秘处。   卫雨筠觉得一阵阵快感冲击,配合着将修长的大腿张开,沉浸在性爱前戏的温柔中,发出声声撩人的娇喘。   张无忌继续沿着粉颈吻到卫雨筠丰润坚挺的乳房上,隔着一层湿透极的白衫,含、舔、轻咬着卫雨筠的乳房,情欲也随之愈来愈高昂。他突然大喘一口气,手从卫雨筠的湿润花瓣处移走,神爪一把抓住卫雨筠的领口,将霓裳撕开,如白玉般丰润细致的大乳房整个展现在张无忌面前。   裸体美神一对圣女峰更是高高耸立,宛如高山之巅白玉傲挺,在风雪中不时的轻轻摇摆。   张无忌吸吮她那粉红的乳晕,并迅速将卫雨筠身上剩余的衣裙带褪尽,卫雨筠俏皮的轻轻一笑,将张无忌的衣裳也除去。看着眼前清丽无暇的赤裸胴体,他忍不住下身一动,全力闯入卫雨筠温柔湿润的花瓣深处,并按下卫雨筠的头,以口相就,尽情的热吻、交欢。   张无忌眼见卫雨筠抛弃原有的羞耻自尊,狂乱地叫出声来,心中兴奋难当,更是奋力驰骋,尽情肆虐,手上口中更是不停轻薄这怀中胯下的赤裸羔羊,卫雨筠全身充满着被突入身体深处的快感,她的意识被吞没了,宝贝在涌出大量淫液的阴道上穿插,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   卫雨筠的腰不停的活动,她的下身大胆的摆动,来配合张无忌的宝贝在自己下体抽插动作,她内心隐藏着的欲念,随着身体所受的刺激而爆发,这时她只觉得下体传来的猛烈抽插快感,整个盖过了其它五官所传来的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一股绯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掠过。   卫雨筠雪白的喉咙随着不停颤抖,不知道自己口中正不断加大淫乱娇吟的音量,道:“爷……雨筠……好快乐……雨筠……好开心,终于可以在这里一辈子,服侍你一个人,雨筠只……属你……一个人……”   张无忌见过女子不少,同她这样,娇媚艳丽之人,还是首见,其情如火,骚浪现形,与奋提起欲火,大刀阔斧,如狂风暴雨,使劲抽插。   两人如猛虎博斗,战得天翻地覆,天地变色,卫雨筠这时玉乳被揉得要破,搞得魂失魄散,俱酸、甜、麻、痛于身,媚眼横飘,娇声淫叫,呼吸急喘,以一双抖颠的玉乳,磨着健胸,腰儿急摆,阴户猛抬,双腿开合,夹放不已,高大肥嫩,丰满的玉臀,急摆急舞,如旋旋转,每配合其猛烈攻势,无不恰到好处。   张无忌眼视卫雨筠娇容骚浪之状,嘴吻其诱惑的红唇,只手紧搂她,吸腹挺动,粗壮长大的宝贝,用劲的插其迷人之洞,发泄情欲,享受娇媚淫浪之劲,偿视艳丽照人之姿,无尽无休,纵情驰乐。这时两人已到高潮,乐得有点疯狂,如昏如醉,那汗水、淫液,喘气都不顾狠命的大干。下体的浅粉红色嫩肉含着一条不停抽插的大宝贝,张无忌疯狂抽插一刻钟,卫雨筠的黑发跟随她身体的活动而飞舞。张无忌突然感到宝贝周围阴道内壁的软肉一阵强力的旋转收缩,卫雨筠的媚肉像一把钳似的夹住自己的宝贝,便再也支持不住,宝贝一酸,将一道滚烫的洪流喷洒在卫雨筠体内。   同时只见卫雨筠浑身不停颤抖,面上泛起了一阵红霞,好像有强力的电流通过一丝不挂的身体,电流从背部一直传到上头部,脸上身上泛出淫靡妖艳的桃红色,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好像是在回应张无忌的动作,柔细雪白的双手环抱他的肩头,手指深陷张无忌背上肌肉。   卫雨筠主动仰身献上香舌,紧缠住张无忌粗大的舌头,张无忌的舌头陷入卫雨筠的嘴内,卫雨筠用力吸啜张无忌的舌头,他们两人像一对恋人似的热情深吻,张无忌无法抵受这个美人儿的深吻,而继续猛力抽插卫雨筠的蜜穴。卫雨筠美妙的身段突然痉挛,全身肌肉快速的抽紧,晕眩道:“呀……我有高潮……要泄了……”   卫雨筠一边娇喘着享受肉体的愉悦,一边断断续续的发出声声浪荡的娇喘。   良久,冲击的力量到达最颠峰,卫雨筠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冲达脑海。   “啊……不要停!快!快一点……”   不知何时,卫雨筠也变得无法自禁起来。   “咿啊……啊……爷……雨筠……不行了……”   一声前所未有的狂呼娇喘由一张樱口中传出,她放荡的呻吟,久久的回荡在无量绝顶的山峦之中。如同淫娃荡妇般,卫雨筠双腿一阵痉挛抽搐似的紧紧夹住张无忌的腰臀,接着就发疯般的摇着皓首,双脚在空中乱踢,彷佛希望他的宝贝插得更深更猛,好像要将他挤得一滴不剩似的。   射精后的张无忌只觉得心旷神怡,彷佛完成了遥远前的愿望,整个人放松的躺在卫雨筠的玉体上。而卫雨筠如同灵魂出窍般,只觉得太阳穴在振动,眼睛好像在冒金花,也感觉出自己的蜜唇还为追求猎物在一张一合,但她此时的意识已经朦胧,呈大字形瘫软在水池边,无意识的将两只修长的玉腿无耻地紧夹着张无忌的腰部,任谁也看不出这名赤裸裸躺在这里,满脸高潮过后被征服的浪荡模样,竟是红梅山庄的夫人卫雨筠。   张无忌紧紧地抱住卫雨筠身无片缕的娇躯,轻轻的抚摸着柔嫩肌肤、乳房、丰臀,说道:“娘子,这顿早餐你吃得如何?”   卫雨筠白眼瞪了他,娇嗔的啐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吃饱,去找你的小娘子们去,让她们喂饱你来。”   张无忌一听,心中大喜的道:“我说娘子,天下女人中,没有比你更宽宏大量和深知我心的人了。如果我做皇帝呀,定要封您为皇后!嘻嘻!现在我就先册封你为翠谷夫人!好不好呀?”   “好啦!我的皇帝老爷,你再不去,早餐都变晚餐了。”   卫雨筠实在没有更多的力气来伺候欲望无止境的张无忌,只得把他往其它的女人身上跑。   情非得以,也是万般无奈,卫雨筠知道自己没有张无忌说的那样大公无私,只是她对于张无忌强盛的欲望实在是无技可施,否则谁愿意把自己相公往其它女人身上推。与其跟自己的丈夫作对,还不如来一个顺水推舟,卖人情。让他能对自己铭记于心,日后他就是有再多的女人,也会对自己疼爱有佳。   卫雨筠是这样想,也是这样付之行动的。因此她得到张无忌的疼爱,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一点来说,卫雨筠做得足够的好。女人不一定要是天下第一美女,但是一定要懂得男人的心,顺从男人的心思,这才能在男人的心里立足和占有一席之地。 第036章 行宫美女   “金凤!把众弟子给我全部叫来,本大爷今天心情好,要挑人来做二少奶奶。”   张无忌人没到翠谷大堂,声音却响彻了整个翠谷。   陈金凤哪敢怠慢,一听到叫唤,连忙把翠谷众弟子召集在大堂之上。   张无忌坐在大堂最中间的太师椅,扫视着台阶下的每一个翠谷弟子,突然他似乎有所发现的道:“你们给我逐一报数。”   陈金凤一愣,道:“逐一报数?”   张无忌想起自己把二十一世纪那种军事管理都带来了,难怪她们不明白。于是颇为耐心的道:“是这样的,从丽君你开始报数,你报一,紧接着旁边的这个人报二,如此类推,后面的人跟着报三、四、五……直到最后一位,明白吗?”   刘丽君点点头,道:“明白,我现在开始报数,一。”   “不行!”   张无忌道:“声音不够洪亮,要这样叫!一。”   他大声的示范着。   “一!”   刘丽君学着张无忌的声音大声喊道。   “二。”   “三。”……   “三十四!”   最后一个女弟子大声报喊着。   张无忌点点头,道:“三十四?金凤,如果我没有记错,一共留下的弟子是三十六人吧!”   陈金凤点点头,道:“不错,爷,你忘记了还有青姐和真姐了!”   “她们两个去哪里了?”   张无忌问道。   “她们出去抓工匠去了,说是要在温泉那边建造一个温馨舒服的浴室,还要把温泉的水接到各个姐妹的房间,让大家能足不出户都能享受热水洗澡。”   陈金凤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由她们去好了!”   张无忌说道。“你们这段时间都在建房子和练武,挺累的,我觉得女人应该跳舞唱歌才是最棒的。你们跳几支舞给我看看……”   众女听了,当即表演起来。除了刘丽君之外,就数凌雪最动人。   张无忌本来就是欲火炽热的,此刻看见诸女翩翩起舞,幻想着她们赤裸起舞和在床上陪伴自己的情形,更觉欲火升腾,再也打熬不住,猛地将诸女中最出色的凌雪抓住,一把抱住又抱又摸,羞得凌雪当众大出羞态!   诸女见状没,一阵失声,大堂陷入一片混乱,张无忌嘻笑的道:“你们给我继续的跳,跳得好的有奖,跳不好的就打屁屁。”   说着,一把撕扒着凌雪的薄纱衣裙。   其它诸女听到他的命令,继续翩翩起舞。   张无忌捧住凌雪的俏脸伸嘴上去亲着,凌雪何时遇见这等情况,少女害羞之心大起,本能的扭头移开。张无忌如何肯罢休,一手按住凌雪,紧接着贪婪的吻着凌雪的樱唇,并顺势伸舌头进入她满口兰香的口中。凌雪恨恨的咬住他的舌头,张无忌直痛得跳了起来。   凌雪大惊,这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情,只得任由张无忌施为,也算是表示自己悔过之意。   张无忌心里其实并无生气见之意,见她痛恨和吃惊的样儿,怕她不肯就范,立即又凑嘴上去与她激烈亲吻,待将她吻得手足酸软时就开始替她宽衣解带,立时在大堂之上显得春意融融,其中的旖旎风光更是无限美好。   张无忌用手在白嫩的乳房上揉搓,又用嘴含住凌雪那如鸡头米样的乳头猛吸,凌雪痛得叫出了声,此刻他却兽性大发,一把撕掉凌雪的黄衬裙,露出粉红的絷裤,他分开凌雪紧夹的大腿,把手探入凌雪那密处乱摸一通。   凌雪羞恨,却不敢再多做活动,面对七十多人的场景,她心里实在是担心。   毕竟,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可是她又不敢全力违抗,因为她深知这后果会是什么?   张无忌索性一把扯烂凌雪的内裤,这样凌雪一丝不挂的裸露在他及诸女的面前,凌雪羞愧得闭上了秀目,他却哈哈大笑把脸凑到凌雪裸露的下部,仔细的用手拨弄,把舌头探入凌雪的温柔湿润的世界中允吸,另一手也不闲着,抚摸凌雪的乳房。   凌雪反抗不得任张无忌淫辱……   张无忌感到了说不出的爽,顿时脱下自己的裤子,欲火高涨把凌雪重重压在胯下肆意云雨……   “啊……”   随着凌雪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她终于告别了二十年的贞节,由一名快乐的少女变成了愉悦的少妇!   狂风暴雨……   直羞得凌雪玉面飞红,却又心里直痒痒,恨不得开口大声呻吟……   “啊……”   凌雪头皮一痒,全身酥麻的一瞬间,高潮如期而至,她滋阴的狂水如洪倾泄,激情如火山爆发。   她完全成为了一个水捏的人儿,那一瞬间,她忘记了什么叫羞耻,什么叫矜持,高声的呼喊着张无忌的名字,高喊着自己身体喷发出的快乐,令全场诸女为之吃惊,凌雪那种激荡起的欲望,让她们每一个都心里发痒着。   那种赤裸裸的场面和缠绵,让每一个看过的女人都不能自拔,尤其在张无忌这样强壮身体的面前。   尽管她们都是怀春未开的少女,当一旁的刘丽君情不自禁的解开那披在身上的衣服,她的举动,就代表了几乎所有人的心愿。   她们也渴望同样的快乐,她们也需要这样的激情。   就像一记春药,她们每个人都已经喝下,只等着张无忌的解救。   张无忌看见刘丽君娇媚和发情的样子,心里充满了自豪,大声的喝道:“爽吧,我的宝贝。爽你就大声的喊出来,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你很爽!做大爷的女人很幸福……说啊!不说我就操死你!”   他说着就抱住一丝不挂、柔若无骨、娇嫩雪滑的如玉胴体站立起来,在大堂内,在三十多个翠谷女弟子面前走动着,而且他每走一步,就往仙子那紧窄娇小的深处一挺一送……   “啊……我,我很爽!爷,我真的很爽!”   美丽绝色刘丽君终于不由自主地羞涩娇啼的轻哼起来。她不敢抬起头来,只有把羞红无限的美丽螓首埋在张无忌肩上,一对饱满可爱的娇挺椒乳也紧紧贴在他胸前,那双雪白玉润、纤滑修长的优美玉腿更是本能地紧紧盘在他身后,死死夹住他的腰,因为一松她就会掉下地来。   “哈哈……叫大声一点,让她们全部都听见!”   张无忌充满了男人的成就和自豪,他感觉世上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此。   刘丽君发觉一股股温热滑腻的粘稠爱液正从她自已下身与张无忌紧紧“交合”的玉缝处流泄出来,顺着她光洁娇滑的雪臀玉股流下去,流到臀部的最下面时,已变得一片冰凉,“嗯……”   刘丽君花靥娇晕,桃腮羞红一片。   “快叫!”   张无忌大声的催促,一边用力的挺进。   “爷,我好爽!真的好爽!”   刘丽君美眸含春、桃腮晕红,终于不顾一切的大叫起来……   大堂内呻吟娇喘声撩人阵阵,旖旎春色弥漫了整间空间。   当又一波高潮来临时,刘丽君一阵急促地娇啼狂喘,“啊……”   一声凄艳哀婉的撩人娇啼从春色无边的大堂传出,刘丽君雪白晶莹的娇软玉体猛地紧紧缠着他的身体,一阵令人窒息般的痉挛、哆嗦,她第一次体会到那令人欲仙欲死的交欢高潮。   当刘丽君软瘫无力的从张无忌腰间滑落的时候,张无忌又扑向了一旁早已等候的翠谷的处女弟子们。   翠谷三十四名女弟子,无一例外的都得到了张无忌的宠幸恩泽,他就像俯瞰大地的君主,肆意的在她们的身上摄取最大的快乐和成就感。   而当恐惧消失,她们每一个享受到的都是全所未有的快乐,一种让她们决不后悔的畅快。当张无忌抽出的时候,她们才发现,在他怀抱承欢的那一刻,原是是这样的幸福和满足。   当张无忌将翠谷最后一个女人破处的时候,他才真正实现把翠谷变成自己快乐行宫的第一步。而他就是翠谷的主人,从翠谷开始,张无忌穿越在倚天屠龙的世界,终于踏上了一条万人诅咒,却又是无数人羡慕和为之崇拜的传奇之路。他的一生,在正义与魔头的争议中,终于成为君临天下的帝王,让万民臣服,书写了一段最为奇特的传奇。 第037章 白驼山魔女   张无忌躺在水池中,旁边是卫雨筠和翠谷的女弟子们,一个人洗澡,三十多赤裸的美人在旁随时的伺候着,这种生活让他觉得自己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君。他微微张口说要吃饭,就会有人把可口温暖的饭菜送到他口中;如果他喜欢那个女人,只要手指一勾,一个眼神,对方就会用最热情的方式来满足他。如果他想穿衣服……不,在翠谷的世外桃源里,他从来不穿衣服,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按理说,做为一个淫君,他应该让身边的女人也不穿衣服才对。可是他觉得女人如果总是不穿衣服,就没有了神秘感和诱惑力,太过赤裸并没有那种美感。   没有美感和神秘感的女人,是很难让男人感兴趣的。所以张无忌让她们穿上衣服,而且是她们自认为最漂亮的衣服。但是只能穿上外衣,里面一定要真空,换言之,不得穿任何的内衣。   张无忌欲望来的时候,可以一把抓来一个,掀开衣裙,便可现场宣淫。温泉里可以,草地上也可以,树林也可以,饭桌可以,书房可以,练武场也可以……   张无忌想着,哪天这种日子过得腻了,再到外边去闯闯。   就在张无忌美滋滋的享受这样的生活还不到十天,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张无忌此刻正抱着卫雨筠欲仙欲死、快活不知神仙的时候。一个弟子急忙的跑来禀告“爷,大事不好了!白驼山带人到红梅山庄,小姐她……她被抓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无忌整个人都跳起来。   “就在刚才,武小姐独自坐大雕飞回来,而且受伤了,小姐没有能逃脱,被抓走了!”   那弟子说道。   “岂有其理!这些人是不想活了!”   张无忌生气之余,只顾着猛力的将怀中玉人顶上快乐云霄。   当张无忌在卫雨筠身体上猛冲的时候,她的涓涓溪流也变成波涛汹涌,卫雨筠更是忘情的叫了出来,张无忌一边卖力冲击,一边调戏的道:“娘子,你的水真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哪里是长江发源地……”   卫雨筠白了他一样,啐道道:“你……胡说……”   张无忌嘻嘻的笑道:“嘿嘿,我胡说?你看看自己的下边就知道了,哈哈……”   卫雨筠低下头看去,顿时春意莹然,双颊通红,强保持一丝清明,低喃道:“你……坏蛋……”   张无忌哈哈大笑,一棒接一棒地捅着她,道:“说得好,我就是你的大坏蛋相公。”   说着腰力大增,快捷如风,只插的卫雨筠双眼反白,牙关紧咬,但就是不肯放松,只觉得一股蚀骨消魂的滋味从下身传来,不禁“哦……”   地呻吟出声,卫雨筠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再插一会儿,就已经开始叫床了。   卫雨筠叫的声嘶力竭,张无忌也干的热火朝天,她那里真的就像张无忌说的那样,简直就是长江源头,一会儿的功夫就是一大滩水涌出,望着卫雨筠那动人的脸庞,张无忌简直忘记了时日,竟然把朱九真被抓的事情都忘记似的。   等待卫雨筠完全瘫软了,张无忌这才站起来,道:“带我去看青婴!”   来到大堂,只见武青婴正有气无力的趴在椅子上喘气,一脸痛苦的表情!   张无忌上前护住她道:“青妹,你怎么了?”   武青婴见张无忌疼惜她,心中一阵感动,投入张无忌怀中哭泣道:“爷!贱妾命苦,恐怕没有福气侍侯你了!”   张无忌紧张的道:“你别胡说,你中毒对吗?”   武青婴点点头,哭泣的道:“刚才白驼山的欧阳琴带着上百弟子到红梅山庄来问罪,当时贱妾和真姐在山庄找东西,就想把他们赶走。没想到欧阳琴竟然施射暗器藏剧毒,贱妾就是不小心才中了阴招!”   张无忌惊讶的道:“欧阳琴!是谁?”   陈金凤在一旁解释的说道:“爷,你认识她吗?欧阳琴就是白驼山掌门之女,为人相当毒辣,比起当年欧阳锋有过之无不及!”   张无忌恢复沉寂的道:“欧阳琴现在哪里?”   武青婴微微的道:“他们都在红梅山庄,真姐也在!”   张无忌道:“只要他们还在就好!”   “爷,你想去救真姐?”   武青婴显得异常的惊讶道。   “当然,爷的女人怎么能被别人欺负?”   张无忌安抚武青婴的说道:“有爷在!你怎么会死,爷还没有享受够的温柔呢?”   尽管武青婴身受剧毒,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听了张无忌露骨的表白还是羞愧不已!   武青婴感动的含泪道:“爷!你也不必安慰我,如果妾身不测,请你善待余下的姐妹,我就心安了。”   张无忌微笑道:“我就是要让你生龙活虎的,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不用多说了,好好休息,我这就给你们找要解药去。”   吩咐刘丽君、陈金凤照顾好武青婴,连给卫雨筠说句告别的话也没有,倒是中毒的武青婴对张无忌叮嘱了一番,张无忌没说什么,驾驭大雕便往红梅山庄而去。   “欧阳琴,给我滚出来!”   大雕飞到红梅山庄,张无忌直接凌空跃下,落在红梅山庄大堂的房顶之上,傲立当空,那一声大吼,全场震惊。   白驼山的弟子纷纷从屋里跑出来,几个神勇的弟子竟然还扑向张无忌!   手起剑落,顿时血花四溅!一瞬之间,便是五颗人头落地。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张无忌,没有人再敢往前一步。   就在这时候,张无忌顿时感到剑气漫身,裂帛声起。珠落玉盘也似的声音响起:“久闻张无忌少侠的大名。今日得以瞻拜靖君的卓然风采,欧阳琴幸何如之。”   声音毕,欧阳琴适时的现身,仅仅是一剑,却是飞仙一剑便封死了张无忌所有的逃路。   人未至,剑先到!实在是一等一的高手。张无忌原本就是靠内功强大而克敌制胜,此刻面对武功造诣极高的欧阳琴,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无奈。   有劲使不出,就算自己内功再强大,竟然也敌不过对方无敌的剑招!   欧阳琴看一剑奏功,轻飘飘地落到张无忌身前丈许处,也不急于追击,只是剑锋遥指着他;迫体而来的寒气有增无减,使张无忌清楚感到他全在对方剑气的笼罩下。   欧阳琴?张无忌见到了这白驼山的大小姐,据说是西北武林公认的第一美女。   张无忌边抗着对方催迫过来的剑气,边自以专家的眼光上下打量眼前的美女。   欧阳琴轻纱覆面,稍稍掩去了她的天香国色。欧阳琴现下身著一袭华美的湖绿丝袍,江风吹拂,剪裁合度而微显宽松的丝袍被吹得紧贴身上,肩如刀削,胸前现出教人魂为之夺的美好线条。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欧阳琴若舞起公孙大娘的剑舞,一定十分的好看,张无忌心里想着。事实上,欧阳琴舞出的那种圣洁的美感教他无一日或忘,偏偏他没有半分宗教情感,脑子里想的尽是诸如这种女人的腿特别适合于床上运作,可以随意摆出任何一种自己想要的姿势。   忽地,张无忌双目微微闭起,适才因身陷险境而稍失的心神,在这刻再度回复“波澜不惊,过不流痕”的止境。   张无忌微微感出对方内心的波动,眼开,适时捕捉到了欧阳琴眼中一闪即逝的讶色。   “你把朱九真放了,给解药我,这红梅山庄我可以让给你。如何!”   张无忌淡定的说道。   “就算我不把人放了,这红梅山庄现在也是我,难道不是吗?”   欧阳琴冷然的说道。   “你就这么自信?”   张无忌这个时候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认为自己可以胜过我手中的长剑?”   欧阳琴反问的道。   “何必多说,手底下见真功夫!”   张无忌运起“冲淡”一式,张无忌对欧阳琴摆了一个笑脸。   这时,欧阳琴眼中的讶色更浓,张无忌分明就笑意盈然的站在她身外丈许,但欧阳琴却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只是对方的一个幻影。由适才张无忌那个可恶的笑脸始,她便再也捉摸不定他的具体方位了,一直遥制着他的剑气一下子失去了对手,便像击在虚空中一般,气机牵引下,剑芒暴涨,欧阳琴身影倏动,有些不由自主的向前冲闪过去,露出了张无忌期待已久的跑路空挡。   张无忌此时已然准确的把握到方圆数十丈内的一举一动。欧阳琴至少有那么一瞬的时间陷进她和自己合力制造的强大惯性中。   欧阳琴大惊,没想到张无忌竟然如此厉害,一招就可以反转整个战局。吃惊之余,她并没有慌乱,反而更加沉着应战。   “白驼剑阵”恰在欧阳琴失着的一刻,轻喝声起。   只见欧阳琴身后四个弟子的身影的飞速转动起来,愈转愈疾。四个弟子与欧阳琴一起,组成了一个五角剑阵,将张无忌围在中央。   如此剑阵,张无忌第一次遇上,本来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不过武侠影视看多也是有帮助,按照通俗的说法,剑阵要发出威力,一定要整体合一,有任何人露出破绽,剑阵便会被击破。   要找一个相对弱的作为突破口!   张无忌瞬间居然还真抓到一个突破口,看出了剑阵的破绽所在,虽然这破绽小得可能转瞬即逝,更有可能是敌人的待敌之计。   张无忌苦笑一声,除此外,他现在没有任何选择了,惟有冒险一试;这一试,如果侥幸成功的话,他有八成把握战而胜之,而一旦失败,则九成九的会把性命都赔上去。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至少对此时此刻的张无忌是如此。   张无忌第一次感受到江湖争斗的险恶,欧阳琴尚且如此厉害,如果去闯荡江湖,面对更为厉害的高手,自己如何能抵挡呢?杨逍,灭绝师太,还有明教的护法们,至于张三丰,只怕自己只有仰望的份儿了。   张无忌其实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光靠着一个内功,并不能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而武学更重要的是面对敌手的比拼。很多时候,都是实战所锻炼出来。如果单以内功比拼的话,只怕此时张无忌的内功,只有张三丰一个人可比了。只是他还没有武功作为辅助,因此未能将内功转化成为武功施展出来。   当然,就算武功不敌地方,也并不能证明在比武克敌中落败。小李飞刀,在百晓生武功排名当中并非是第一的,但是李寻欢可以战胜上官金虹,战胜比他更强的对手就是一个例证。再如陆小凤、楚留香,他们都有许许多多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   有时候,精神的力量是无敌。或者可以这样说,仁者无敌。   这个时候,相对于其他人一沾即走的身形,张无忌看出剑阵中的偏西的白驼山弟子却稍显滞碍,佛家有语,一切滞碍,无有成者。   张无忌先发先至,恰在欧阳琴剑影临身前,他竟是逆着她的剑势瞬移退飞,微一用力,左脚上的那只鞋激射出去,径奔欧阳琴的剑影迎去。   漫天碎影满天星,张无忌默运胎息心法中“含蓄”一式,那只鞋子在欧阳琴剑气绞击下化成的一天碎末,在他巧劲施为下,竟然裹挟着他的身体和成了一团。   张无忌陡的加速,先前逆飞的身体,如紫燕抄水般朝元江方向电闪而去;不差分毫的,恰在走势如飞的剑阵转到合围的弟子横剑立江时,张无忌双目爆起精光,罩定欲走还留的合围剑阵弟子。   包括剑阵在内的一切合击之术,其威力在于“牵其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有多少人出招,都能做到心意相通的一人似的,首尾相应,所谓“势若循环无端,孰能使之穷”正合此理;反之亦然,若有一环被打碎,合击亦不攻自破。   合围的弟子被张无忌以强大的精神力凝定,脸色变的沉寒如水,本就失之滞碍的步伐顿时一止,挥剑击出。   胎息心法悠悠流转,张无忌突然向合围的弟子诡秘的一笑,然后逆运起“阴阳”一式。   身在其中的忽地骇然若死,在如此近距离指向张无忌、融有自己强大真气的一剑竟然毫无阻挡,他立时一个收足不住,身体斜前一倾,几乎脱离了剑阵,就在这倏关的一刻,一股强大的逆流旋力牵引得合围弟子步位一失再失。   就在其他合击张无忌的人若灵蛇般甩尾过来攻击他时,原本抟和在张无忌身上的满天碎屑,融合着他的精气神和自破财处借去的劲气,在张无忌猛喝出一声“豪放”的刹那,散作漫天戾气,向催迫过来的其他人罩去。   “轰……”   瞬间转化,张无忌竟然真的一剑击溃了白驼剑阵,围上的四个剑阵弟子,竟然都被张无忌逼出三丈之外,摔倒地上,痛苦倒地。这让欧阳琴大感吃惊,怎么也没想到张无忌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 第038章 白驼山之主   “放人,解药!”   张无忌冷然的对着欧阳琴说道。   欧阳琴见形势被张无忌所掌控,无奈只能招招手,让弟子把朱九真带出来,然后把一瓶解药递给张无忌。   “相公……”   朱九真见到张无忌,心里无限开心。   “真妹,你没事吧!”   张无忌问道。   “我没事!”   朱九真含泪的道:“相公,我给你添乱了。”   “没事就好。你搭大雕飞回去,把解药一起带回去给青妹。”   张无忌说道。   朱九真道:“相公,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事情还没完,你先回去。”   张无忌说道。   “那你一定要保重了!”   朱九真叮嘱的说道。   “放心好了,她想要我的命,还没那个本事!”   张无忌说着,把大雕招呼而来,让朱九真坐上离开之后,才又面对欧阳琴。   “张少侠果然长情,令人羡慕。不过你就不担心我拿给你的解药是假的吗?”   欧阳琴冷然的说道。   张无忌不屑的说道:“这个有何好担心的,你给我一颗解药,我就要你们十条命,包括你的。”   “张少侠如此本事,投靠红梅山庄可惜了一点。如果能加入我白驼山,相信你一定会前途无量。”   欧阳琴对于张无忌做事风格,极为欣赏的说道。   张无忌冷笑的道:“如果你能把白驼山的美女包括你一起下嫁给我做妾侍,我会考虑的。”   “你……”   欧阳琴这一下被张无忌说激怒。   张无忌依旧冷然的道:“有什么可生气的,本来就是如此。男人所爱,无非就是权、钱和女人。对于权势和钱财,我都没有什么爱好,唯一所爱就是女人。你难道不见红梅山庄上下美女都是我的妾侍吗?跟你说真话,你又故作清高,白驼山有你这样的大小姐,真是一个大悲哀。”   “你说什么?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要说白驼山。”   欧阳琴气愤的说道。   “说又怎么样了?”   张无忌道:“本来就是如此。你们白驼山原是邪教,这邪教中人做事,自然就是直来直去,你却故作清高,弄得自己跟名门正派的淑女一样,你累不累!真所谓想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得好!”   这个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天空传来,所有人都感觉到震耳欲聋。   “父亲!”   欧阳琴失声叫道。   张无忌这个时候才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从天而降,他就是白驼山的掌门,欧阳琴的父亲欧阳震。   “小子,我喜欢你!”   欧阳震看着张无忌,爽快的说道。   张无忌终于无可逃避地面对着堪称西北武林最神秘教派的领袖白驼山之主欧阳震。   西北武林作为中原武林与西域圣教交汇之地,一直培育着无数宗师和名门正派。其中不乏昆仑、天山等江湖八大派的代表,而近百年来,风头最盛的却是白驼山。尤其当年西毒欧阳锋闯荡中土,与王重阳、黄药师、洪七公、一灯大师并称五圣,留下无数经典传奇。尽管欧阳锋最后被黄蓉所骗,练错九阴真经,但是疯掉的欧阳锋,武功更胜从前。最后与洪七公在华山同归于尽,白驼山才失去了最强有力的支撑。   但是欧阳家的人自然不甘心白驼山陨落,恰巧这个时候蒙古铁骑踏平江南,一统中原,武林正派力量遭受打击。白驼山势力在西藏密宗的扶持下,再一次成为西北武林的领军实力。传到欧阳震的白驼山,更是一跃成为武林最令人敬畏的力量。欧阳震也号称西北武林第一人,有宗师的称号,武林人士甚至认为,欧阳震我武功修为,不在当年欧阳锋之下,令人大为吃惊。   欧阳震衣服极为华贵,看起来就跟皇帝着装一样,身佩饰物更是极尽华美,尤其挂在腰侧的剑,剑把竟是以黄金铸成,剑鞘镶上一排十二颗钻石。   欧阳震的外貌绝不过四十,以他一教之主的地位,实在年轻得教人难以相信。   他本该非常俊伟秀气,可是在比例上似像硬拉长了点的脸庞,长而窄的锐利眼睛,令他有种打骨子裹透出来的邪恶意味,又别具一种说不出来吸引人的诡异魅力。   他从天而降,往张无忌迫来,并不见其运劲作势,一阵灼热气劲早铺天盖地的涌过来,把张无忌完全笼罩。   张无忌不懂如何应对,但是他清楚这是高手对决前的气势逼人。不敢大意,当即运九阳神功抗拒,身体和脑筋的敏锐提升至巅峰的状态。   欧阳震到达他身前两丈许处立定,唇边现出一丝笑意,忽然举手施礼,柔声道:“多谢张少侠手下留情,留小女一命!”   “欧阳掌门,你好生客气,有什么就直说吧。”   张无忌同样冷寂的说道。   “刚才张少侠提到,如果我愿意把小女下嫁给你,你就愿意为白驼山效劳。不知道你所说可当真?”   欧阳震果然非常直接的说道。   “父亲!”   张无忌没有吃惊,反而一旁的欧阳琴已经是吃惊不已,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为了让张无忌加入白驼山,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吗?   张无忌十分镇静,道:“如果单单一个欧阳琴,只怕不足以让我心动,不知道你白驼山还有更多更好的美女不?”   “哈哈,果然够直接坦白,爽快!”   欧阳震道:“只要你嫁入我白驼山,你看上的女人,都可以任意享用,如何?”   “父亲……”   欧阳琴这个时候挂不住脸了,责怪一样的对着父亲说道。   “大人说话,你少插嘴,一边去!”   欧阳震对于欧阳琴的生气表现出更加的生气和不耐烦,一句话让欧阳琴灰不溜秋的退到了一边。   张无忌看着,道:“看来欧阳掌门你的家教也不见得很好,所以对于你说的承诺,我心里怀疑得很啊。”   “我欧阳震一言九鼎,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只要你愿意来白驼山,女人任意享用!”   欧阳震再一次说道。   “如果我看上的是你的小妾或者夫人,难道你也任意我享用吗?”   这个时候,张无忌不识抬举的说了一句。   欧阳震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异常愤怒一般,道:“小子,我给你脸,你别不识抬举!”   张无忌冷冷的道:“你欧阳掌门何尝不是说话当放屁,刚才还说白驼山女人任意我享用,我才说一句,你就反悔,为了一个女人就不惜推翻自己的承诺,还一言九鼎,我呸!跟你混,也成不了大事!”   “张无忌!我看你是想找死!”   欧阳震实在挂不住脸了,异常愤怒。   张无忌丝毫不以为然,手按剑柄,默然不语,双目一眨不眨与这堪称天下最可怕凶人之一的高手对视。   没想到生气过后,欧阳震像一点不急于动手,举袖随意扫拂身上尘埃,好整以暇的油然道:“张少侠当是心高气傲的人,并不把我欧阳震放在心上。我也不得不承认张少侠你是高手。可惜,你偏偏与我白驼山为敌,枉费了这一身武功!”   他的语气充满嘲弄的味道,更似猫儿逮着耗子,务要玩弄个痛快,方肯置之于死。   张无忌则心中大懔,不过他却夷然不惧,非因他有必胜的把握,而是一个已进窥武道的高手基本的修养。即使被对手杀死,他仍能保持一片冰心,保持无惧无喜的剑道境界。微笑道:“欧阳掌门似乎有用不完的时间,居然现在还可以说这么多的闲话,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欧阳震现出讶色,道:“我是心疼可惜你,你却当作好笑,难道你真是不想活了吗?”   说着,忽然横跨一步,侧转负手,仰望夜空,油然道:“纵观过去能成大业者,谁不是无情无义、心狠手辣之辈?张少侠你今晚劫数难逃,我欧阳震实在难逢对手知己,不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慨!”   当他横移一步的当儿,正压迫张无忌的灼热气劲倏地消失无踪,代之是一股阴寒彻骨的气场,把他紧紧包裹,无孔不入的在侵蚀消融他的真气和意志,就如在烈日曝晒的干旱沙漠,忽然给转移到冰天雪地的环境中,那种冷和热的变换之间,刹那的虚无飘荡,更使张无忌难受得要命。也因此无法掌握机会,掣剑突击。   张无忌对于武功本来就不了解,也不知道多少。只是偶然练成九阳神功,剩下的武功造诣,都是从武侠小说和影视剧了解得来。但是此刻就算不懂武功的张无忌,也已经感受到死神的靠近,因为对手实在太厉害了。   张无忌知道,高手对招,很多程度之上就是比拼临场气势和把握机会,如果交手之前气势就输掉的话,那么交手就会落在下风!因此欧阳震的狂言却不能不答,若无言以对,等若默认他的理论,在气势上会进一步被削弱。何况他更感到欧阳震便像一只逮到耗子的恶猫,务要把他张无忌玩弄个痛快。   张无忌暗运玄功,抗御欧阳震可怕的邪功异法,边从容哂笑道:“欧阳掌门何必把假惺惺当作惺惺相惜,你这样说无非就是想打乱我的心智,让你有机可乘。作为一派掌门和宗师,竟然用如此手段来对付我这个晚辈,我看欧阳掌门你也是浪得虚名!”   “你……”   以欧阳震的才智,听到这样的话,也免不了感到生气!   欧阳震生气的瞬间,张无忌立即感应到欧阳震笼罩他的阴寒邪气大幅削弱,如此良机,岂肯错过,猛地后退,长剑离鞘而出。   张无忌要一击而中,因为自己武功路数是最弱一环,但是张无忌深知所有高手对决,往往就是一招制敌。好比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犹如西门吹雪,一剑西来!   张无忌无别的优势,只能集中全部的力道,以快、准、狠,直接命中对手要害,做到一招制敌。这也是他之前打败血狼堡和白驼山弟子所用的招数。   这其实也是张无忌最为推崇的武功,无招胜有招! 第039章 白驼山之主②   张无忌全力一击,以图一击即中。   不料欧阳震一阵长笑道:“张少侠中计哩!”   “铮!”   以黄金铸为剑柄的宝刃离开镶嵌钻石的华丽鞘子,化成漫空点点晶芒,暴风雨般往张无忌洒来,好看至极点,也可怕至极点。   张无忌退不及半丈之际,已知不妥。原本他的如意算盘,是趁欧阳震心神被扰,气势骤弱的当儿,退后引欧阳震追击,再以聚集全身功力的一剑,硬把他击退,那时退可守、进可攻,不像先前处在受制于他气场的劣境下。   岂知后撤之时,欧阳震的气场竟从弱转强,阴寒之气似化为韧力惊人的缠体蛛丝,把他这误投网内的猎物缠个结实,他虽尽力把蛛丝拉长,身体仍是陷在蛛网之内,且有种把他牵扯回去的可怕感觉,他已掉进欧阳震精心设置的陷阱。   张无忌别无选择,不退反进,借势加速,像一颗流星般投入欧阳震那仿似笼罩天地的剑网去。   长剑化作青芒,生出“嗤嗤”剑啸,直刺入敌手剑网的核心处,宝刃凝起的寒飙,有若冲开重重障碍,破出缺口的洪流,把欧阳震的阴寒气劲迫得往两旁翻滚开去。   欧阳震阴寒气劲如何让别人遇上,只怕早已经支撑不住,但是偏偏张无忌修炼的是九阳神功,可以将欧阳震的寒气全部逼退,以全身心投入自己的这一击当中。   这一剑不单是张无忌至今为止的巅峰之作,更代表他全心全灵的投入,充满置生死于度外,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勇气和决心。   当这一剑击出,他把谁强谁弱的问题完全置于脑后,无喜无乐,无惊无惧。   欧阳震大笑道:“来得好!”   千万点剑雨,倏地消失无踪,变回一柄握手处金光灿烂、长达四尺半的宝刃。   欧阳震脚踏奇步,忽然侧移,长剑闪电下劈,一分不误地砍在张无忌长剑的剑锋处,离锋尖刚好- 寸,准确得教人难以相信。   “叮!”   张无忌全身剧震,最出奇是长剑只像给鸟儿啄了一口似的,没有任何冲击压力,可要命的是胸门处却像给重锤轰击,浑体经脉欲裂,气血翻腾,眼冒金星,难受得想立即死掉会更好。   如果当以内力而论,张无忌的九阳神功内功比欧阳震更胜一筹,可是欧阳震此刻用的是巧劲,或者说是借力打力,因此张无忌内劲再强,都等同于用自己的内劲来击打自己!   若非张无忌心志坚毅,此刻便会放弃抵抗,又或全力逃生。   张无忌却晓得两个选择均是万万不行。而他之所以一个照面即吃上大亏,皆因被欧阳震牵着鼻子走,凭气机交感,准确测到他的剑势。一声冷哼,九阳神功全力展开,驱走侵体的阴寒之气,尚未有机会发出的剑劲回流体内,旋动起来,浑身一轻,终凭旋动的劲气从欧阳震的气场脱身出来,迅即挥剑往欧阳震面门划去,一派与敌偕亡的壮烈姿态。   “当!”   欧阳震竖剑挡格,剑招朴实无华,已达大巧若拙的剑境。   长剑砍中欧阳震的剑,便如蜻蜒砍石柱般,不能动摇其分毫,且所有后着均用不上来。   张无忌“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往后疾退,别无他法下,只能施展出九阳神功,布下一重一重的剑劲,以阻截这可怕对手的乘势追击。   那知欧阳震竟昂立不动,只以剑尖指着他,一脸轻蔑的神态。当两人扯远至两丈的距离,张无忌忽然立定,剑尖反指欧阳震。   张无忌不是不想趁势逃走,只因欧阳震的剑气把他遥遥锁紧,假若他多退一步,拦截对方的剑劲立时消散,加上对方全力逼杀下,他肯定在敌进我退的被动形势中捱不上多少剑,成有死无生之局,故悬崖勒马,留下拚死一战。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张无忌现在深深感受到这一句话的真滴,其实并不需要在江湖,原来临战对敌,也可以让你身不由己,进退两难。   欧阳震哑然失笑,道:“张少侠确是高明得教我意外,自出道以来,我欧阳震从未遇上十合之将,但看来要杀死张少侠并不容易,令本人更感兴趣盎然,乐在其中。”   张无忌心忖此人不但残忍好杀,还以杀人为乐,今次若能死不去,定要好好潜心练剑,除此为患人世的恶魔。   有了这个想法,更激起张无忌求生的意志。以微笑回报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欧阳掌门。”   欧阳震欣然道:“若张少侠是想拖延时间,本人不但乐于奉陪,且是正中下怀。因单是看着张少侠,已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美事。”   虽然他那好听的说话背后,实充满冷酷狠毒的讥嘲本意,张无忌也不得不承认他谈吐高雅,兼之其举手提足或动或静,均潇洒好看,活如披着美好人皮的恶魔。   两人仍是剑锋遥对,互以真气抗衡,不过若单听他们的对答,还以为是一对好朋友在谈天呢。   张无忌感觉着精气神逐渐集中往手上的长剑,从容道:“欧阳掌门作帝皇打扮,显然已非是一般有意争霸天下的豪士,而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本就是九五之尊,这令我想到,欧阳掌门大有可能是某一前朝的皇胄之后,而欧阳掌门的本姓也不是姓欧阳,更不会是欧阳锋嫡系传人,请问我有否猜错呢?”   欧阳震两眼闻言忽然眯起来,精芒电闪,手上剑气剧盛,低叱道:“好胆!竟敢查究本人的出身来历。”   张无忌本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此时见到欧阳震的变化,那还不知已猜个正着,勾起欧阳震心中的大忌,立即穷追猛打,长笑道:“原来真是亡国余孽,不知欧阳掌门本来是姓曹,姓刘,还是姓孙呢?”   欧阳震一改先前的潇洒轻松神态,双目凶光闪闪,但他尚未进击,张无忌的长剑已化作一道青芒,激射而来。   欧阳震见张无忌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实暗蕴像充塞宇宙般无有穷尽的变化,不敢怠慢,挽起一团剑花,再如盛开的鲜花般往长剑迎去。   两大高手,再度交锋。   只见两道人影在月照下闪跃腾挪,鏖战不休,双方均是以快打快,见招拆招,剑刃交击之声不绝如缕,忽地张无忌闷哼一声,往后飞退,把两人距离拉远至两丈。   欧阳震并没有乘势追击,反把横在胸前的剑提高,双目深情地审视沾上张无忌鲜血的刃锋,柔声道:“张少侠可知这把将于今晚饱饮你鲜血的宝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吗?”   张无忌长剑遥指欧阳震,鲜血从左胁的伤口涔涔淌出,染红半边衣袖,欧阳震的剑虽只入肉一寸,可是其剑气已伤及附近经脉,令他左半边身子麻痹起来。   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面对敌手的时候受伤。没想到受伤的感觉既然是如此的难受!张无忌同样第一次生出可能会被对方杀死的感觉。   不过张无忌并不想就此放弃,他深知欧阳震的唯一弱点是过于自负,否则只要他乘胜追击,他肯定捱不过三招。而欧阳震正因以为已吃定他,所以好整以暇。   不知他的九阳神功,有奇异的疗伤速效,可使精神体力迅快回复过来,以致令他错误预测他的反击力。   现在既然欧阳震尚有闲聊的兴致,他当然乐于奉陪,淡然笑道:“欧阳掌门既自命为帝皇之尊,用的佩剑当然有个尊贵的名字。”   欧阳震目光往他投来,摇头叹道:“好汉子!哈!无悔无惧的好汉子。到这刻明知必死,仍是从容自若,能杀像张少侠这样的人才有意思。本人保证要你留尽最后一滴血,看你是否还能笑出来?”   张无忌早习惯他那以杀人为乐的心性言行,耸肩道:“欧阳掌门仍未说出佩刃的名字!”   欧阳震微笑道:“记着哩!本人对张少侠是另眼相看,所以亦不愿你作一只胡涂鬼。此剑名逍遥!”   “看剑!”   伤口虽仍是痛得要命,不过血已止,经脉回顺,张无忌心神再进入止水不波的超然境界,瞧着欧阳震主动进击,逍遥剑依循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两丈外弯击而至,而剑未到,惊人的剑气已完全把他锁紧笼罩,令他除硬拚一剑外,再无他法。如此以气御剑,一切全由逍遥带动,可见欧阳震已臻宗师级的境界。   当欧阳震剑锋离他不到半丈的当儿,张无忌终于有所反应,且完全出乎欧阳震料外。   长剑往右侧拉后。   要知欧阳震御剑攻来,看似攻击张无忌胸口的位置,其实其真正针对的是张无忌的长剑,其攻击,赖的是高手争锋间的微妙气机感应,而长剑正是张无忌的精气神所在,任何反击,均会被欧阳震凭交感察悉其气势变化,无法隐瞒。现在长剑不前攻反移后,全身破绽大露,完全暴露在欧阳震的攻击下,换过别的未达欧阳震以气御剑的高手,等若张无忌把身体奉上,任由敌剑由任何一个部位进击身体;偏是欧阳震在气机牵引下,逍遥剑有了新的感应,自然而然取向张无忌右侧长剑所在处。便若冲击长堤的巨浪,忽然遇上一个缺口,当然朝此破口涌入,而此刻的缺口正是张无忌长剑的剑锋。   欧阳震非是没法变招,只是任何变招均会破坏其一气呵成的如虹优势,且更欺张无忌左胁受伤,兼且张无忌后移的长剑仍保持强大剑气,可在任何一刹那由亏变盈,发动反击,所以仍依势而行,以长剑为标的。   张无忌长笑道:“欧阳掌门中计哩!”   长剑继续后移,左掌闪电劈出,长剑为日,左掌撮指成刀为月,日明月暗,阳阴两诀同运,一掌重劈在逍遥剑锋侧处。   这是孙子兵法最经常使用的“声东击西”没想到这一刻张无忌竟然把它用到对敌应战中来,而且非常有效。   欧阳震全身一震,整个人被带得往张无忌右方跌开去,攻势全消。   张无忌浑身一轻,再不感觉到欧阳震劲气的压力,深知好景一瞬即逝,猛一扭身,月移日换,长剑如影附形,疾刺侧退的欧阳震咽喉要害。   这是张无忌全力一击的杀着,若仍不能奈何欧阳震,将只余待宰的份儿。   “叮!”   欧阳震只退两步,逍遥忽然爆成一团剑芒,迎上张无忌的长剑,冷哼道:“找死!”   张无忌心知糟糕,长剑已给对方挡个正着,硬荡开去。   欧阳震因先着失利,动了真怒,再顾不得要张无忌流尽每一滴鲜血的说话,离地弹起,双脚屈曲,以一美妙诡邪的姿态挥剑划向张无忌面门,教张无忌难以挡格。   张无忌再一声长笑,身子螺旋般转动腾起,长剑旋飞一匝,反扫敌手面门,一派同归于尽的招数。   其实这一刻,张无忌也是无奈之下才使用同归于尽的搏命打法,唯有这样才可能逼退欧阳震,让自己能够获得逃生的机会。   是的,逃命。   张无忌已经非常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在自己不可能战胜对手的情况下,逃命是唯一的出路,全力的逃命。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要尚存一息,自己都可能有机会卷土重来。   而要逃命,首先就要拼命。   用俗话来说,这就叫置于死地而后生。这与富贵险中求是一样的道理,生存的机会,往往也是在性命攸关的一瞬之间产生的。 第040章 村姑救命   张无忌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和全身的力量强击对手。由于他旋飞的高度高出欧阳震两尺,欧阳震的逍遥剑变得划向他腰部的位置。   欧阳震心叫一声“蠢材”就在张无忌长剑离面门只余五寸许的距离,逍遥倏地加速,先一步扫中他的腰背。   “叮!”   出奇地逍遥剑没有丝毫割开对方皮肉的血淋淋感觉,反是砍在金属硬物之上,欧阳震忽然醒悟过来,这张无忌的后背一定是有什么金属之物护身。   犹幸他用的是阳震之劲,好把张无忌一剑劈得抛飞开去,以解他临死前的反击,否则必被张无忌的剑砍入脸门去。   张无忌果然应剑横飞离开,还有暇笑道:“多谢欧阳掌门相送!”   张无忌就那么借势腾空而去,越过破村的屋舍,投往村后的密林。   欧阳震亦腾空而起,先落在一座破屋顶上,足尖一点,望张无忌追去并大笑道:“想走,只怕张少侠你高兴得太早了!”   在离地五丈的高空,张无忌再喷出小口鲜血,他今晚是第二度受伤,且每次都凭九阳神功的心法强压下去,今晚如能侥幸逃生,肯定需要一段颇长的时间才可复元。   可是他却别无选择,欧阳震的魔功非常霸道,而目下他的衣袂破风声已在后方传来,愈追愈近。张无忌猛提一口真气,运行全身经脉,一头撞入一棵参天巨树茂密的枝叶里,落足巨树近顶的横枝上,长剑指着正横空而来,一身皇帝打扮,状若从地府钻出来向他讨命的冥皇欧阳震。   换过其他人,纵知逃生机会微之又微,仍会尽一切努力,希望凭着领先的优势,深入密林为生命逃亡。可是张无忌却非是寻常人,际此在战略形势占有上风的当儿,却立下死志,誓死反扑。对他来说,高手争锋,胜败并不是只由剑法或功力高低所决定,战略和意志同样重要。撇开生死,或许欧阳震实是自己最佳的练剑对手,或者说是自己的教练。   任凭你练剑二十载,也不如与高手对招成长得快。其实张无忌在短短的一瞬间,武功境界已经晋升到了一流高手的行列,其实这都得益于与欧阳震的对招和殊死拼搏!   剑气扑脸而来,随着欧阳震的临近,眼前尽是点点芒光,只要他功力差少许,根本不知真正的逍遥剑由那一个方向角度攻来,既不知其所攻,当然不知何所守。   张无忌却是心中叫好。   欧阳震是不得不采取惑敌的战略,因为张无忌背靠坚实的树干,而欧阳震则是凌空攻来,若正面硬拚,由于欧阳震无处着力,吃亏的肯定是他。所以欧阳震得施尽浑身解数,务要教张无忌应接不暇,穷于应付,沦为被动,不能采取进攻招数,还要守得吃力。   张无忌眼前的点点剑芒,从枝叶丛间迎头盖面的洒射而来,其主人欧阳震便像消失在剑芒后,显露出欧阳震的真功夫。   张无忌闭上眼睛,九阳神功全力施展,心神静如止水,感官提升至极限,只从欧阳震摩擦枝叶的衣袂声,他几可用耳朵把欧阳震的位置以人形在脑海里描述出来。   更重要是,他掌握到欧阳震表面看来声势汹汹,事实上却只是要争取立足之点,如让他取得借力点,那时张无忌将优势尽失。   张无忌一剑劈出。   欧阳震的逍遥剑离他不到五尺的距离,他却不是要对敌人挡格或反击,而是气贯剑锋,劲气离刃疾发,一根粗如儿臂的枝干应剑气立即断成两截,连着大蓬树枝树叶,往下堕去。   欧阳震惊哼一声,随断树往下急堕,甚么绝招奇技全派不上用场。最可恨是张无忌断树的时间拿捏得精准无伦,恰好是他脚尖点在枝梢的刹那,令他无法借力变化。   张无忌双眼猛睁,长叱声中,两手握剑高举过头,弹离树杆,居高临下往下堕的欧阳震扑去,长剑闪电劈向欧阳震戴着皇冕的头顶。   一个是蓄势以赴,一个是阵脚大乱,优劣之势不言可知。   论剑法,张无忌确逊于欧阳震,且不止一筹,但是如果论功力,张无忌又远胜欧阳震。再加上张无忌以运用智谋战略,加上九阳神功的威力,终于首次争得上风。   欧阳震不愧是一代宗师掌门,甚是了得,临危不乱,逍遥剑往上挑卸。   张无忌也不得不暗中佩服,因为若欧阳震只是横剑往上格档,他有信心可在欧阳震于仓卒间无法贯足全力下,硬生生把逍遥劈断,破冠砍入他的头顶去。   “呛!”   欧阳震怒哼一声,虽挑开张无忌必杀的一剑,也给劈得往下直堕,处于捱打的局面。   纵使在如此有利于张无忌的形势下,张无忌仍生出难以伤敌分毫的颓丧感觉,可知欧阳震何等高明厉害。不过此时他若要选择逃走,成功的机会将以倍数增加。   可是他完全不作此想,冷喝一声,一个筋斗剑爆青芒,头下脚上的笔直往急堕的欧阳震追去。   欧阳震亦在头顶上方剑化寒芒,全力还击。   两人一先一后,上下分明的往地上急堕,眼看两剑相交,而此时欧阳震双脚离地已不足一丈,异变突起。   “当!”   张无忌和欧阳震两人全身剧震,张无忌凭借内力深厚,拼命打压欧阳震。欧阳震则是利用自身的武学修为,逍遥剑往上绞击,仍成功挡格来势剧盛,不留后着的敌手强攻。同时另一手往前疾劈,正中张无忌的剑锋,却被张无忌九阳神功的强大内劲逼开!   “哗!”   欧阳震张口喷出鲜血,肯定已受重创,却仍能提气说话,声音自近而远,遥传回来道:“张少侠内力惊人,实在令人敬佩,本人只好暂且退避,异日再作回报。”   当欧阳震消没在荒村之内,张无忌也重重的落到地面。   “哗……”   张无忌这一口鲜血喷得比欧阳震的还要多。如果不是欧阳震小心谨慎,过于保守,哪怕再稍稍用力再刺一剑,张无忌都是无力格挡,只有等死了。   或许就是冥冥之中天佑一般,欧阳震被张无忌强大的内劲吓怕了,不敢冒然再一次进攻,等同于救了张无忌一命。   张无忌想到欧阳震的保守,自己的幸运,旋又哑然失笑。正思忖间,忽然打个寒颤,身体生出疲倦欲睡的软弱感觉。   张无忌暗吃一惊,知道是因欧阳震而来的内伤发作的先兆,迅速掠入林内,好寻找一个隐秘的地方疗伤。   找来找去,只有找到一棵大树之下,张无忌知道欧阳震不会再来,估计白驼山的人也撤退出红梅山庄了,于是就坐下来用九阳神功进行疗伤。   这一大坐,张无忌便进入空灵的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转过来,森林空寂的环境,透林木而入,午后冬阳的光线,温柔地抚摸他饱受创伤的心灵。   没想到眨眼之间的感觉,竟然过了一夜半天了。   欧阳震的魔功阴损之极,张无忌虽暂时以九阳神功大法,大幅舒缓经脉受到的损伤,但仍要依时行功疗治,始有完全复元的机会。如果在这段期间再度受创,即使是九阳神功也帮不上忙,后果不堪想像。   其实张无忌所练的九阳神功纯系内功与武学要旨,攻防的招数是半招都没有的。这一次能与欧阳震对招还能不落下风,将他逼退,全凭张无忌的智慧和临场发挥,也得益于对古龙小说的理解。如果按照金庸那一套武学修为,慢慢修炼,只怕张无忌已经见阎罗王了。好比当年觉远大师虽然练就一身神功,受到潇湘子和何足道攻击时却毛手毛脚,丝毫不会抵御;就连当年张三丰也要杨过当面传授四招,才能和伊克西放对。   张无忌得益于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有了内劲之后,直到用格斗和一击杀敌的办法来应对,因此也算是自学成才!弄不好,自己就会成为张三丰第二啊!   不过经此一战,张无忌深知自己需继续参习九阳神功、更求精进之外,便是设法将已练成的上乘内功溶入谢逊所授的武术之中,因之每见飞花落地,怪树撑天,以及鸟兽之动,风云之变,往往便想到武功的招数上去。   张无忌正想着从天地万物当中提炼和融合出武学招数,想得出神的时候。忽听得远处有人在森林中走来,脚步细碎,似是个女子。   张无忌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女子手提竹篮,快步走近。她看到张无忌受伤坐在地上,“咦”的一声,愕然停步。张无忌凝目看时,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荆杈布裙,是个乡村贫女,面容黝黑,脸上肌肤浮肿,凹凹凸凸,生得极是丑陋,只是一对眸子颇有神采,身材也是苗窕纤秀,凹凸有致,如果不看脸蛋,只凭背影和身材来论,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了。   她走近一步,见张无忌睁眼瞧着她,微微吃了一惊,道:“你……你没死么?”   张无忌心想还有人这样说话的,当即的说道:“好像没死。”   一个问得不通,一个答得有趣,两人一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少女笑道:“你既不死,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干什么?倒吓我一跳。”   张无忌道:“我半路遇上匪徒,昨晚拼命逃出来,受了重伤,只好在这里躺着。”   那少女道:“你躺在这里怎么办?肚子饿吗?”   张无忌道:“自然是饿的;可是我动不得,只好听天由命了。”   那少女微微一笑,从篮中取出两个麦饼来,递了给他。   张无忌道:“多谢姑娘。”   接了过来,却不便吃。   那少女道:“你怕我的饼中有毒吗?干么不吃?”   张无忌一笑,这时见那少女容貌虽丑,说话却甚风趣,心中欢喜,便道:“是姑娘给我的饼子,我舍不得吃。”   这句话已有了几分调笑的意思。   那少女听了,脸上忽现怒色,哼了一声。张无忌心想少女可不是自己的朱九真或者武青婴,如此调侃,她想必非常的生气了,当下心中大悔,忙拿起饼子便咬,只因吃得慌张,竟哽在喉头,咳嗽起来。   那少女转怒为喜,说道:“谢天谢地,呛死了你!你这丑八怪不是好人,难怪老天爷要罚你啊。”   张无忌心想:“昨晚与欧阳震血拼,弄得满脸都是泥土,加之头发凌乱,衣服破损,看起来的确是丑八怪。可姑娘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张无忌丑只是不修边幅的丑而已,等打扮了之后,自然是一等一的美女,哪里像你这天生丑质!”   当然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这番话却无论如何不敢出口了,一本正经的道:“我已在这里躺了一天一夜了,好容易见到姑娘经过,你又给我饼吃,真是多谢了。”   那少女抿嘴笑道:“你不谢我,我就把饼子抢回去。”   张无忌见她这么浅浅一笑,眼睛中流露出极是狡诘的神色来,心中不禁一震,张无忌不由想起二十一世纪高中时代那个校花,是的,那眼神,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想想自己穿越到倚天的世界,已经过去了四五年,没想到还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实在是惭愧,对比人家项少龙,现在已经是妻妾成群,功成名就了。   想到这里张无忌忍不住热泪盈眶,跟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那少女“呸”了一声,道:“我不抢你的饼子就是了,也用不着哭。原来是个没用的傻瓜。”   张无忌道:“我又不希罕你的饼子,只是我自己想起了一件心事。”   那少女本已转身,走出两步,听了这句话,转过头来,说道:“什么心事?你这傻头傻脑的家伙,也会有心事么?”   张无忌叹了口气,道:“我想起了故乡,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家里还有父母……”   那少女噗哧一笑,道:“以前你妈妈常给饼你吃,是不是?”   张无忌道:“我妈倒没有给我饼吃,天天煮粥还是有的。”   “天天诅咒!”   那少女一愣的道。   “是煮粥,煮稀饭,知道了吧!”   张无忌说道。   那少女听见张无忌不耐烦的回答,怒道:“问你一句,用得着这么大声回答吗?我又不是耳聋,怎么说我也是给你的。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说着从地下拾起一根柴枝,在张无忌身上抽了两下。   张无忌要夺下她手中柴枝,自是容易,但想:“自己何必要跟一个村姑一般见识,自己还要呆在这里继续疗伤呢,反正她打自己又不痛。权当是抓痒痒好了!”   于是由得她打了两下。“你打我的时候,倒是有几分跟我妈相似,不过我妈可是大美人……”   那少女板着脸道:“你取笑我生得丑,你不想活了。我拉你的腿!”   说着弯腰下去,做势要拉他的腿。   “别打,再打我要反击了!”   张无忌忙抓了一团雪,只要那少女的双手打到自己,立时便打她眉心穴道,叫她当场昏晕。   幸好那少女只是吓他一下,见他神色大变,说道:“瞧你吓成这副样子!谁叫你取笑我了?”   张无忌道:“我若存心取笑姑娘,教我伤永远不好。”   那少女嘻嘻一笑,道:“那就罢了!”   在他身旁地下坐倒,说道:“你妈既是个美人,怎的拿我来比她?难道我也好看么?”   张无忌一呆,道:“我也说不上什么缘故,只觉得你有些象我妈。你虽没我妈好看,可是我喜欢看你。”   张无忌这句倒是真话,因为穿越许久以来,很难得有人这么开放式跟自己聊天。张无忌觉得眼前这个村姑虽然丑,但是很活泼,跟自己谈得来,这一点让他感觉非常舒服,心里暖暖的,因此说喜欢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少女弯过中指,用指节轻轻在他额头上敲了两下,笑道:“乖儿子,那你叫我妈罢!”   说了这两句话,登时觉得不雅,按住了口转过头去,可是仍旧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无忌瞧着她这副神情,记得自己妈妈跟爸爸说笑,活脱也是这个模样,霎时间只觉得这丑女清雅妩媚,风致嫣然,一点也不丑了,怔怔的望着她,不由得痴了。   果然是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如果眼前这个少女在漂亮一些,张无忌一定会动心不已……不是说张无忌以貌取人,的确相貌好一点的女子,自然更容易受到男人的青睐,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第041章 缘来是殷离   那少女转过头来,见到张无忌这副凯相,笑道:“你为什么喜欢看我,且说来听听。”   张无忌呆了半晌,摇了摇头,道:“我说不上来,我只觉得瞧着你时,心中很舒服,很平安,你只会待我好,不会欺侮我、害我!就跟我妈一样。”   那少女笑道:“哈哈,你全想错了,我生平最喜欢害人。”   突然提起手中柴枝,在他断腿上敲了两下,跳起身来便走。张无忌出其不意,大声呼痛:“唉呦!”   只听得那少女咯咯嘻笑,回过头来扮了个鬼脸。   张无忌眼望着她渐渐远去,自己也不管这么多,继续打坐练功起来。   到晚上的时候,那村女挽着竹篮,从山坡后转了出来,笑道:“丑八怪,你还没饿死么?”   张无忌笑道:“饿死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还活着。”   那少女笑嘻嘻的坐在他身旁,忽然伸足在他腿上踢了一脚,问道:“这一半是死的还是活的?”   张无忌大叫:“唉呦!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良心?”   那少女道:“什么没良心?你待我有什么好?”   张无忌一怔,道:“你中午打得我好痛,可是我没恨你,刚才我一直在想你。”   那少女脸上一红,便要发怒,可是强行忍住了,说道:“谁要你这丑八怪想?   你想我多半没好事,定是肚子里骂我又丑又恶。“张无忌道:“你并不丑,可是为什么定要害得人家吃苦,你才欢喜?”   那少女咯咯笑道:“别人不苦,怎显得我心中欢喜?”   她见张无忌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又见他手中拿着吃剩的半块饼子,过了半天,居然还没吃完,说道:“这块饼子一直留到这时候,味道不好么?”   张无忌道:“是姑娘给我的饼子,我舍不得吃。”   他在中午说这句话时,有一半意存调笑,但这时却说得甚是诚恳。   那少女知他所言非虚,微觉害羞,道:“我带了新鲜的饼子来啦。”   说着从篮中取了许多食物出来,饼子之外,又有一只烧鸡,一条烤羊腿。   张无忌大喜,毕竟自己饿了一天一夜,中午吃那烧饼,连口水都没有,难吃得要死,这鸡就不一样了,烧得香喷喷地,拿着还有些烫手,入口真是美味无穷。   那少女见他吃得香甜,笑吟吟抱膝坐着,说道:“丑八怪,你吃得开心,我瞧着到也好玩。我对你似乎有点儿不同,用不着害你,也能教我欢喜。”   张无忌道:“人家高兴,你也高兴,那才是真高兴啊。”   那少女冷笑道:“哼!我跟你说在前头,这时候我心里高兴,就不来害你。   哪一天心中不高兴了,说不定会整治得你死不了,活不成,那时候你可别怪我。“张无忌摇头道:“我从小给坏人整治到大,越是整治,越是硬朗。”   那少女冷笑道:“别把话说得满了,咱们走着瞧罢。”   张无忌道:“待我伤好了,我便走得远远的,你就是想折磨我、害我,也找不到我了。”   那少女道:“那么我先斩断了你的腿,教你一辈子不能离开我。”   张无忌听到她冷冰冰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相信她说得出做得到,这两句话决非随口说说而已。   那少女向他凝视半晌,叹了口气,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你配么,丑八怪!你也配给我斩断你的狗腿么?”   蓦的站起身来,抢过他没吃完的烧鸡、羊腿、麦饼,远远掷了出去,一口口唾沫向他脸上吐去。   张无忌怔怔的瞧着她,只觉她并非发怒,也不是轻贱自己,却是满脸惨凄之色,显是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有心想劝慰几句,一时之间却想不出适当的言辞。   那村女见他这般神气,突然住口,喝道:“丑八怪,你心里在想什么?”   张无忌道:“姑娘,你为什么这般不高兴?说给我听听,成不成?”   那少女听他如此温柔的说话,再也无法矜持,蓦地里坐倒在他身旁,手抱着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张无忌见她肩头起伏,纤腰如蜂,楚楚可怜,低声道:“姑娘,是谁欺侮你了?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去给你出气。”   那少女一时止不住哭,过了一会才道:“没人欺侮我,是我生来命苦。我自己又不好,心里想着一个人,总是放他不下。”   张无忌点点头,道:“是个年轻男子,是不是?他待你很凶狠罢?”   那少女道:“不错!他生得很英俊,可是骄傲得很。我要他跟着我去,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他不肯,那也罢了,哪知还骂我,打我,将我咬得身上鲜血淋漓。”   张无忌怒道:“这人如此蛮横无理,姑娘以后再也别理他了。”   那少女流泪道:“可可是我心里总放他不下啊,他远远避开我,我到处找他不着。”   张无忌心想:“这些男女间的情爱之事,实是勉强不得。这位姑娘容貌虽然差些,但显是个至性至情之人。她脾气有点儿古怪,那也是为了心下伤痛、失意过甚的缘故。想不到那男子对她竟是如此心狠!”   柔声道:“姑娘,你也不用难过了,天下好男子有的是,又何必牵挂这个没良心的恶汉?”   那少女叹了口长气,眼望远处,呆呆出神。张无忌知她终是忘不了意中的情郎,说道:“那个男子不过骂你打你,可是我所遭之惨,却又胜于姑娘十倍了。”   那少女道:“怎么啦?你受了一个美丽姑娘的骗么?”   张无忌心想若要让人解开痛苦的心结,就要找一个更悲惨的故事讲给她听,对比之后,对方自然会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世上还有很多比自己更悲惨命运的人,于是便将八百年前那个张无忌被朱九真、朱长龄骗的故事说了出来,反正自己现在也是做了八百年前的张无忌,也算是“亲身经历”了,说道:“本来,她也不是有意骗我,只是我自己凯头凯脑,见她生得美丽,就呆呆的看她。其实我又怎配得上她?我心中也从来没存什么妄想。但她和她爹爹暗中却摆下了毒计,害得我惨不可言。”   说着拉起衣袖,指着臂膀上的累累伤痕,道:“这些牙齿印,都是她所养的恶狗咬的。”   其实这些伤痕都是这些天张无忌与卫雨筠、朱九真、武青婴她们做爱的时候,情到忘我的时候,众女发疯一般痴迷,咬下的牙印。这代表了张无忌对她们征服的辉煌战绩,哪里是什么耻辱的痕迹。   那少女见到这许多伤疤,勃然大怒,说道:“是朱九真这贱丫头害你的么?”   张无忌奇道:“你怎知道?”   那少女道:“这贱丫头爱养恶犬,方圆数百里地之内,人人皆知。”   张无忌点点头,淡然道:“是朱九真朱姑娘。但这些伤早好了,我早已不痛了,幸好性命还活着,也不必再恨她了。”   那少女向他凝视半晌,但见他脸上神色平淡冲和,闲适自在,心中颇有些奇怪,问道:“你叫什么名子?为什么到这儿来?”   张无忌心想自己现在还不能用张无忌的名字闯荡江湖,万一历史被改写就不好了。自己真正暴露身份应该是在光明顶之上。欧阳震虽然知道自己叫张无忌,不过他已经退回白驼山,因此这里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说道:“我叫阿牛。”   那少女微微一笑,道:“姓什么?”   张无忌心道:“我姓曾,姑娘贵姓。”   那少女身子一震,道:“我没姓。”   隔了片刻,缓缓的道:“我亲生爹爹不要我,见到我就会杀我。我怎能姓爹爹的姓?我妈妈是我害死的,我也不能姓她的姓。我生得丑,你叫我丑姑娘便了。”   张无忌惊道:“你……你害死你妈妈?那怎么会?”   那少女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亲生的妈妈是我爹爹原配,一直没生儿养女,爹爹便娶了二娘。二娘生了我两个哥哥,爹爹就很宠爱她。妈后来生了我,偏生又是个女儿。二娘恃着爹爹宠爱,我妈常受她的欺压。我两个哥哥又厉害得很,帮着他们亲娘欺侮我妈。我妈只有偷偷哭泣。你说,我怎么办呢?”   张无忌道:“你爹爹该当秉公调处才是啊。”   那少女道:“就因我爹爹一味袒护二娘,我才气不过了,一刀杀了我那二娘。”   张无忌“啊”的一声,大是惊讶。他想武林中人斗殴杀人,原也寻常,可是这个村女居然也动刀子杀人,却颇出意料之外。张无忌再想,这段对话怎么这么熟悉?啊,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倚天的世界里,出现的丑姑娘都是假扮的,一个是殷离,也是张无忌的表妹珠儿;另外一个就是光明顶上的小昭了!眼前这个丑姑娘便是殷离无疑啊,自己怎么都没想到呢?她虽然练习毒功造成半边脸难看,但是还是非常漂亮的美人,此刻不过是易容罢了。他口口声声说那个咬她的男子,便是五年前的张无忌。   这个时候只见殷离道:“我妈见我闯下了大祸,护着我立刻逃走。但我两个哥哥跟着追来,要捉我回去。我妈阻拦不住,为了救我,便抹脖子自尽了。你说,我妈的性命不是我害的么?我爸见到我,不是非杀我不可么?”   她说着这件事时声调平淡,丝毫不见激动。   张无忌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于是想着对策,这殷离也是美人一个,不能放手,看看怎么弄可以将她的心给赢取了。于是柔声的安慰道:“你离家很久了么?这些时候便独个儿在外边?”   殷离点点头。   张无忌又问:“你想到那儿去?”   殷离道:“我也不知道,世界很大,东面走走,西面走走。只要不碰到我爹爹和哥哥,也没什么。”   张无忌说道:“等我伤好了,我带你去找那个咬你的哥哥,怎么样?”   殷离道:“倘若他又来打我咬我呢?”   张无忌昂然道:“哼,他敢碰你一跟寒毛,我决计不和他罢休。”   殷离道:“要是他对我不理不采,话也不肯说一句呢?”   张无忌微笑的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死人,要不然我都能让他开口说话!”   殷离听完,突然哈哈大笑,前仰后和,似是听到了最可笑不过的笑话。   张无忌奇道:“什么好笑?”   殷离笑道:“丑八怪,你是什么东西?人家会来听你的话么?再说,我到处找他,不见影踪,也不知这会儿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你尽力而为,你有什么本事?   哈哈,哈哈!“张无忌心想你那个八百年前的张无忌的确是给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压死了,不过我现在代替了他,反正你也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张郎,我冒充顶替也是给你幸福。殷离见他嗫嗫嚅嚅,便停了笑,问道:“你要说什么?”   张无忌道:“你笑我,我便不说了。”   殷离冷冷的道:“哼,笑也笑过了,最多不过是再给我笑一场,还会笑死人么?”   张无忌大声道:“我对你是一片好心,你不该如此笑我。”   殷离道:“我问你,你本来要跟我说什么话?”   张无忌道:“你孤苦伶仃,无家可归。我跟你也是一般,背井离乡,四处飘泊。我本想跟你说,那个恶人若是仍然不理你,咱们不妨一块做个伴儿,我也可陪着你说话解闷。但你既说我不配,我自然不敢说了。”   殷离怒道:“你当然不配!那个恶人比你好看一百倍,聪明一百倍。我在这儿跟你歪缠,尽说些废话,真是倒霉。”   说着将掉在雪地中的羊腿烧鸡一阵乱踢,掩面急奔而去。   受了这么一顿好没来由的排揎,张无忌却不生气,因为他知道殷离的脾气就是这样,如果她不这样,她也就不是殷离了。不过越是这样骄横的,张无忌觉得越是有趣,这怎么说呢?好比驯服烈马一样,越是野性的,越够味。   忽见殷离又奔了回来,恶狠狠的道:“丑八怪,你心里一定不服气,说我相貌这般丑陋,居然还瞧你不起,是不是?”   张无忌摇头道:“不是的。你相貌不很好看,我才跟你一见投缘,倘若你没变丑,仍象从前那样……”   殷离突然惊呼:“你……你怎知我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张无忌道:“今日你的脸,比中午我见到你时又肿得厉害了些,皮色也更黑了些。那不会生来便这样的。”   殷离惊道:“我……我这几天不敢照镜子。你说我是越来越难看了?”   张无忌柔声道:“一个人只要心地好,相貌美丑有何干系?我妈妈跟我说,越是美貌的女子,良心越坏,越会骗人,叫我要加意小心提防。”   殷离哪有心思去理他妈妈说过什么话,急道:“我问你啊,你上次见我时,我还没变得这般丑怪,是不是?”   张无忌知道倘若答应了一个“是”字,她必伤心难受,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心中充满了同情怜悯。   殷离见到他脸上神色,早料到他所要回答的是什么话,掩面哭道:“丑八怪,我恨你,我恨你!”   狂奔而去。这一次却不再回转了。   张无忌心想追上去,但是眼看自己伤势就可以修复了,于是也懒得追上去,继续进行疗伤,希望再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将伤势治疗好,然后回翠谷,免得卫雨筠她们担心。   这两天也不见大雕在天空盘旋,估计是在树林里看不到,如果没有大雕搭乘,张无忌想回翠谷,非要把伤治好不可,否则如何能翻越那高耸入云的雪山!想到这里,张无忌更加勤力的用九阳神功进行疗伤,自然也就顾不上殷离的想法了。 第042章 丁敏君出场   练功疗伤到半夜。张无忌睡梦中忽听得远处有几人踏雪而来。他立时便惊醒了,当下坐起身来,向脚步声来处望去。   这晚上新月如眉,淡淡月光之下,见共有六人走来,当先一人身行婀娜,似乎便是殷离。待那六人渐渐行近,这人果然是殷离,可是他身后的五人却散成扇形,似是防她逃走。张无忌微觉惊讶,心道:“好像殷离被抓住了?”   他转念未定,殷离和她身后五人已然走近。张无忌一看之下,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原来那五个人他人的其中一个,便是卫璧,另外还有两男两女,自己并不认识。   原来那天血狼堡围攻红梅山庄,卫璧苟且偷生,被张无忌放生了一条生路,没想到卫璧逃跑出去,遇上白驼山欧阳琴。卫璧也活乖倒霉,欧阳琴将卫璧抓了,询问了红梅山庄的详细情况,于是将卫璧软硬兼施,让卫璧投靠在白驼山门下。   并且让卫璧回武家庄,骗取信任,说红梅山庄受到白驼山攻击,让武家庄的武烈带人出来驰援。然后白驼山半路设伏,将武家庄的人一举歼灭,从而一举荡平西北武林最重要的武家庄和红梅山庄。   卫璧回武家庄之后,直接跟武烈说红梅山庄要被血狼堡包围,需要驰援,而且武青婴也在被困其中。武烈果然中计,当即给附近各大门派求救,并且带着弟子驰援红梅山庄,没想半路遭受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幸好昆仑派的何太冲、班淑娴夫妇和峨嵋派的丁敏君及时赶到,救下了武烈。   待他们想折返回武家庄的时候,没想到武家庄已经被白驼山攻下,无奈之余,武烈他们只能杀回红梅山庄,丁敏君给峨嵋派发信息,灭绝师太说要带弟子前来荡平白驼山,这才让武烈心里安慰。   没想到折返红梅山庄的时候,遇上殷离,追问之下,发现殷离竟然会武功,于是便打斗起来,殷离的武功本来就是邪教的,因此就被误认为是白驼山的弟子,被众人要挟带路去找白驼山老巢。   殷离这个时候却要求去见一个人,否则哪里也不去。众人无奈,心想这么一个小丫头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当下就同意了。   张无忌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却是改变他命运最重要的人物。不过作为穿越的张无忌,自然不明白八百年前的张无忌与这些人的恩恩怨怨,他只看美女。   峨嵋派的大师姐,虽然私心很重,但是不可否则她是一个大美人,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清秀绝艳,柳眉杏眼,琼鼻缨唇,桃形的面庞,玉肌雪肤,乌黑的披肩长发,不但生得美,身材也很苗条丰满,充满对异性的诱惑力,胸部异常浑圆饱满、白皙柔嫩,一双娇嫩的小手纤细修长,双腿修长性感,显得曲线玲珑、诱惑迷人。峨眉山的山水养人,因此丁敏君虽然为人私心重和妒忌心强,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美妙,只是没有那么清秀可人,也没有那么亲切罢了。如果她温柔和善良一些,估计会漂亮很多。   另外一个是少妇班淑娴,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年前,还是八百年前的张无忌将她与现在的丈夫何太冲搓成的一对,如果换做现在的张无忌,那是绝对不会做这样成人之美的事情,要做,也是做成己之美!   少妇班淑娴,也是一个大美人,剔透的肌肤,依然如少女般娇嫩晶莹,那双乌黑发亮的秀眸光彩照人,眼波似水,轻启眼帘,似有水雾升起,美妙难言,虽然丁敏君比班淑娴年纪大,或许因为是嫁人的缘故,班淑娴反而比丁敏君更加成熟,多一份女性妩媚的风韵,而且应该生活养尊处优和富足,班淑娴比丁敏君也要富态丰腴一些,显得高贵绝俗,那绝美的气质,艳而不俗,娇而不媚,看得张无忌心动不已。   这个时候殷离走到张无忌身前,向着他静静瞧了半晌,隔了良久,慢慢转过身去。张无忌听到她叹息一声,声音极轻,却充满了哀伤之意。但是这个时候的张无忌异常的聪明,并不吭声。   只见卫壁将手中长剑一摆,冷笑道:“你说临死之前,定要去和一个人见上一面,我道必是个貌如潘安的英俊少年,却原来是这么一个丑八怪,哈哈,好笑阿好笑!这人和你果然是天生一双,地生一对。”   殷离毫不生气,只淡淡的道:“不错,我临死之前,要来再瞧他一眼。因为我要明明白白的问他一句话。我听了之后,方能死得瞑目。”   张无忌大奇,全不明白两人的话是何意思。只听殷离道:“曾阿牛,我有一句话问你,你须得老老实实回答。”   张无忌道:“是我自己的事,自可明白相告。是旁人的事,可没这么容易就说。”   殷离道:“旁人的事,我才懒得问。我问你:那一天你跟我说,咱俩人都孤苦伶仃,无家可归,你愿意跟我做伴。你这句话却是出于真心么?”   张无忌一听,大出意料之外,当即坐起,只见她眼光中又流出那哀伤的神色,便道:“我自是真心的。”   殷离道:“你当真不嫌我容貌丑陋,愿意和我一辈子厮守?”   张无忌一怔,也不假思索,便道:“什么丑不丑,美不美,我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你如要我陪伴你说笑谈心,只要你不嫌弃,我自然也很欢喜。但你如想骗我说……”   殷离已经感动不行了,颤声问道:“那么你是愿意娶我为妻了?”   张无忌身子一震,握住了她右手,大声道:“姑娘,我诚心诚意,愿娶你为妻,只盼你别说我不配。”   殷离听了这句话,眼中登时射出极明亮的光彩,低低的道:“阿牛哥哥,你这话不是骗我么?”   张无忌道:“我自然不骗你。从今而后,我会尽力爱你护你,照顾你,不论有多少人来跟你为难,不论有多么利害的人来欺负你,我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周全。我要让你平安喜乐,忘了从前的种种苦处。”   殷离坐下地来,依在他身旁,又握住了他另一只手,柔声道:“你肯这般待我,我真是快活。”   闭上了双眼,说道:“你再说一遍给我听,我要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你说啊,你要怎样待我?”   张无忌见她欢喜之极,也自欣慰,握着她一双小手,只觉柔腻滑嫩,温软如棉,说道:“我要让你平安喜乐,忘了从前的苦处,不论有多少人欺侮你,跟你为难,我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周全。”   殷离脸露甜笑,靠在他胸前,柔声道:“从前我叫你跟着我去,你非但不肯,还打我、骂我、咬我……现下你跟我这般说,我真是欢喜。”   张无忌听了这几句话,心中登时凉了,原来这殷离闭着眼睛听自己说话,却把他幻想做那已经死去的八百年前张无忌。   怎么那个八百年前的张无忌就这么好么?张无忌自信自己比他好多。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欣赏呢!真是岂有其理。   殷离只觉得他身子一颤,睁开眼来,只向他瞧了一眼,她脸上神色登时便变了,显得又是失望,又是气愤,但随即带上几分歉疚和柔情。她定了定神,说道:“阿牛哥哥,你愿娶我为妻,似我这般丑陋的女子,你居然不加嫌弃,我很是感激。可是早在几年之前,我的心早就属于旁人了。那时候他尚且不睬我,这时见我如此,更加连眼角也不会扫我一眼。这个狠心短命的小鬼啊……”   她虽骂那人为“狠心短命的小鬼”,可是骂声之中,仍是充满不胜眷恋低徊之情。   丁敏君冷冷的道:“他肯娶你为妻了,情话也说完啦,可以起来了罢?”   殷离慢慢站起身来,对张无忌道:“阿牛哥哥,我该死了。就是不死,我也决不能嫁你。但是我很喜欢听你刚才跟我说过的话。你别恼我,有空的时候,便想我一会儿。”   这几句话说得很温柔,很甜蜜。   张无忌忍不住心中一酸。自己在殷离的心中,始终还是比不上那个死去的张无忌啊。   只听得班淑娴嘶哑着嗓子道:“我们已如你所愿,让你跟这人见面一次。你也当言而有信,将白驼山供出来了吧。”   殷离道:“好!我告诉你们,其实你们都被这个人骗了,他叫你们来,其实就是一个阴谋,他早跟白驼山勾结,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说着伸手向武烈一指。   武烈脸色微变,哼了一声,喝道:“瞎说八道!你害死了我的青儿!我杀了你!”   卫壁怒道:“她不但害死青妹,还害死了真妹,说,你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张无忌一惊!殷离害死了朱九真和武青婴!不会啊,朱九真和武青婴应该是在翠谷才对。难道说朱九真和武青婴挂念自己,然后出翠谷寻找,然后被殷离遇上杀害了!颤声道:“你……杀了朱……朱九真姑娘?”   因为张无忌头发蓬松,加之又是晚上,因此卫壁并没有看清楚张无忌的面目,此刻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道:“你也知道朱九真姑娘?”   张无忌道:“雪岭双姝大名鼎鼎,谁没听见过?”   丁敏君向殷离大声道:“喂,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殷离这个时候得意的说道:“指使我来杀朱九真的,是昆仑派的何太冲夫妇,峨嵋派的灭绝师太。”   武烈大喝:“你妄想挑拔离间,又有何用?”   呼的一掌,向殷离拍去。他这一喝威风凛凛,掌随声出,掌力只激得地下雪花飞舞。殷离闪身避过,身法甚是奇幻。   张无忌虽然心里八九分认定殷离是做故事骗他们,但是心里依旧担心不已,心想两天两夜没有回翠谷了,卫雨筠她们一定担心不已。   这个时候卫壁持长剑击来,殷离东闪西窜,尽只避开武烈雄厚的掌力,突然间纤腰一扭,拔出长剑应对。   武烈左手挥掌向殷离按去。殷离斜身闪避,叮当一响,手中长剑和卫壁的长剑相交。就在此时,武烈右手食指颤动,已点中了她左腿外侧的“伏兔”、“风市”两穴。殷离轻哼一声,立足不定,倒在张无忌身上,但觉全身暖洋洋地,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便是想抬一跟手指,也宛似有千斤之重。   卫璧举起长剑,狠狠的道:“丑丫头,我却不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只斩断你两手两腿,让你在这里喂狼。”   挥剑便向殷离的右臂砍落。   武烈道:“且慢!”   伸手在卫璧手腕上一带,将他这一剑引开了,对殷离道:“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来,便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的话,哼哼!我瞧你断了四肢,在雪地里滚来滚去,也不大好受罢。”   殷离微笑道:“你既定要我说,我也无法再瞒了。你女儿和朱九真姑娘要嫁给同一个男子,结果是朱九真给我一千两银子要杀武青婴,武青婴给我八百两要杀朱九真!既然她们两个同时给了银子,那我只有将她们两个都杀了……”   她还待说下去,武烈已气得面容失色,手腕直送,挺剑往殷离心窝中刺去。   殷离见自己被点住穴道,反正也活不了,所以就编故事来刺激他们,让武烈痛痛快快的给自己一个了当。   但见青光闪动,长剑已到心口。   就在这个生命攸关的时刻,一物无声无息的飞来,在剑上一撞。呼的一声响,武烈的长剑飞了出去,直飞出十余丈外才落地。黑暗中谁也没看清楚武烈的兵刃如何脱手,但这剑以如此劲道飞出,便是要她自己用力投掷,也决计无法做到,显然殷离已到了强援。   六人一惊之下,都退了几步,回头察看。四下里地势开阔,并无山石丛林可以藏身,一眼望出去半个人影也无,六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卫璧低声问道:“师傅,怎么啦?”   武烈道:“似乎是什么极厉害的暗器,将我的剑震飞了。”   武烈和卫璧游目四顾,却是不见有人,哼了一声,道:“便是这丫头弄鬼。”   心中暗暗奇怪:“她明明已身中了我的一阳指,怎的尚能有力震飞我的长剑?   这丫头的武功当真邪门。“跨步上前,举掌往殷离左臂拍去。这一掌运劲雄猛,要拍碎她的肩骨,使她武功全失,再由女儿来称心摆弄。   眼看殷离便要肩骨粉碎,蓦地里她左掌翻将上来,双掌相交,武烈胸口一热,但觉对方的掌力尤似狂风怒潮般涌至,实是势不可挡,“啊”的一声大叫,身子已然飞起,砰的一响,摔了出去。总算他武功了得,背脊一着地立即跃起,但胸脯间热血翻涌,头昏眼花,身子刚站直,待欲调均气息,晃了一晃,终于又俯身跌倒。   卫壁和丁敏君大惊,急忙抢上扶起。忽听得何太冲道:“让他多躺一会!”   “为什么!”   卫璧问道。   何太冲道:“气血翻腾,静卧从容。”   卫壁登时醒悟,道:“是!”   轻轻将师傅放回地下。   何太冲和班淑娴对望一眼,大为惊异,他们都和殷离动过手,觉得她招数精妙,果有过人之处,然内力却是平平,可是适才和武烈对这一掌,明明是以世所罕有的内力将他震倒,委实令人大惑不解。   殷离心中,却更是诧异万分。她被武烈点倒后,倒在张无忌怀中动弹不得,眼看武烈挥剑刺来,突然飞来一物,震开长剑,跟着突有一股火炭般的热气透入自己两腿,在“伏兔”和“风市”两穴上一冲,登时将被封的穴道解开了。她全身一震,低头看时,只见张无忌双手握住了自己两脚足踝,热气源源不绝的从“悬钟穴”中涌入体内。这当儿变化快极,未及细想,武烈的一掌已拍了下来。   她随手抵御,本是拼着手腕折断,胜于肩骨被他拍得粉碎,那知双掌相交之下,武烈竟给自己一掌击出丈许。她一愕之下,心道:“难道这丑八怪乡巴老,竟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大高手?”   何太冲心有忌惮,不愿和她比拼掌力,拔剑出鞘,说道:“我领教领教姑娘的剑法。”   殷离笑道:“我没剑啊!”   卫壁道:“好,我借给你!”   提起长剑,剑尖对准殷离胸口,用力掷出。   殷离伸手一抄,接在手里,笑道:“你武功太差,刺我不死!”   何太冲是一派掌门,不肯占小辈的便宜,说道:“你进招罢,我让你三招再还手!”   殷离长剑刺出,迳取中宫。何太冲怒哼一声,低声道:“小辈无礼!”   举剑便封。   却听得喀喇一响,双剑一齐震断。何太冲脸色大变,身形晃处,已自退开半丈。   殷离暗叫:“可惜,可惜!”   原来张无忌将九阳神功传到她体内,但她不会发挥神功的威力,结果双剑齐断,若能运力攻敌,那么折断的只是对手兵刃,她手中长剑却可完好无恙。   班淑娴大奇,低声道:“怎么啦?”   何太冲手臂兀自酸麻,苦笑道:“邪门!”   美少妇班淑娴拔出长剑,寒着脸道:“我再领教。”   殷离双手一摊,示意无剑可用。   班淑娴指着掉在十余丈之外武烈的那把长剑,喝道:“去捡来使!”   殷离不敢离开张无忌之手,只得扬一扬手中半截断剑,笑道:“就是这把断剑,也可以了!”   班淑娴大怒,心道:“死丫头如此托大,轻视于我。”   她却不似何太冲般要处处保持前辈高人身份,长剑回处,急刺殷离的头颈。   殷离举断剑挡架,班淑娴剑法轻灵之极,早已改削她的左肩。殷离忙翻剑相护。班淑娴又已斜刺她右肋,接连八剑,势若飘风,始终不与殷离的断剑相碰,只是发挥自己剑法所长,不令对方有施展内力之机。   殷离左支右拙,登时叠遇凶险。她的剑法本就远不及班淑娴,再加上手中只有半截断剑,双足又不敢移动,变成了只守不攻。又拆数招,班淑娴剑尖闪处,嗤的一声,在殷离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昆仑派剑法一剑得手,不容敌人更有半分喘息之机,随势招招进逼,殷离“啊”的一声,肩头又中了一剑。   殷离叫道:“喂,你再不帮我,眼睁睁瞧着我给人杀了么?”   班淑娴退后两步,横剑当胸,四下一看,却不见有人,当下长剑颤动,剑尖上抖出朵朵寒梅,又向殷离攻去。   殷离急舞断剑,连挡三剑,对方剑招来得极快,她却也挡得迅捷无伦,这当儿眼捷手快,当真是招招间不容发。   班淑娴赞道:“死丫头,手下倒快!”   殷离不肯吃亏,回骂道:“死婆娘,你手下也不慢啊。”   班淑娴是剑术上的大名家,数十年的修为,口中说话,手下丝毫没闲着。   殷离终究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虽然得遇明师,但岂能学得到班淑娴好整以暇的风范?这一说话微微分心,但觉手腕上一痛,半截断剑已然脱手飞出。殷离“啊”的一声惊呼,班淑娴第二剑已刺向她的肋下。   丁敏君一直在旁袖手观战,这时看出便宜,不及拔剑,一招“推窗望月”,双掌便向殷离臂上击去,同时卫璧也纵身而起,飞腿直踢殷离右腰。   殷离只吓得一颗心几欲从腔子中跳了出来,但觉全身炙热,如坠火窖,随手伸指在班淑娴的长剑上一弹,便在此时,背心中掌,腰间被踢。却听得“啊哟”“唉呦”两声惨叫,丁敏君和武青婴一齐向后摔出,班淑娴手中也只剩下了半截断剑。   原来张无忌眼见情势危急,霎时间将全身真气急速送入殷离的体内。张无忌将九阳神功已有一二成功力输入给殷离,威力当真不小,于是班淑娴的长剑、丁敏君的双手腕骨、卫璧的右足趾骨,一一分别折断。何太冲、武烈他们目瞪口呆,一时都怔住了。   班淑娴将半截断剑往地下一抛,狠狠的道:“去罢,丢人现眼还不够么?”   向丈夫怒目而视,一肚皮怨气,尽数要发泄在他身上。   何太冲道:“是!”   两人并肩奔出,片刻之间,已奔得老远,昆仑派轻功之佳妙,确是武林一绝。   卫壁一手扶着师傅,极怕殷离乘胜追击,可是又不能如何太冲夫妇这般飞驰远去,每一步中都担着一份心事。   丁敏君双手腕骨断折,腿足却是无伤,咬紧牙关,独自离去。   殷离得意之极,哈哈大笑,说道:“丑八怪!你……”   突然间一口气接不上来,昏了过去。原来张无忌眼见这五个对头分别离去,当即缩手,放脱她的足踝。   充塞在殷离体内的一股九阳真气蓦地里解去,她便如全身虚脱,四肢百骸再无分毫力气。   张无忌一惊之下,便即领会,双手拇指轻轻按着她眉头尽处的“丝竹空穴”,微运神功,殷离这才慢慢醒转。   她睁开眼来,见自己躺在张无忌的怀里,他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不觉大羞,急跃而起,似笑非笑的向他瞪了一会,突然伸手抓住他左耳用力一扭,骂道:“丑八怪,你骗人!你有一身利害武功,怎不跟我说?”   张无忌痛叫:“哎哟!你干什么?”   殷离哈哈笑道:“谁叫你骗人?”   张无忌道:“我几时骗你了,你没跟我说你会武功,我也没跟你说我会武功。”   殷离道:“好,便饶了你这一遭。适才多承你助我一臂之力,将功折罪,我也不来追究了。你的伤好了吗?”   张无忌道:“还没痊愈。”   “那怎么办?”   殷离问道:“如果我们不走,只怕呆会还会有人过来,那就糟糕了。”   张无忌道:“那你背我好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要。”   殷离小嘴一嘟的说道。   张无忌道:“我都愿意娶你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刚才你临时还要来见我,难道还……”   “够了,你少啰嗦!我说过咱们相见恨晚,你还说什么,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殷离气愤的说道。   张无忌道:“我知道,就是那个咬你的男人嘛!在蝴蝶谷,五年前,那个男人叫做张无忌!”   “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殷离惊讶不已,“你到底是谁?”   张无忌道:“你先别管我是谁,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叫殷离,是白毛鹰王的孙女。你这身毒功夫是跟金花婆婆所学……”   “你……你到底是谁!”   殷离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她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不可能的,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你……你怎么会知道!”   张无忌微笑的道:“因为我就是那个上天派下来要娶你的人!”   “你胡说!再胡说我就杀了你!”   殷离这个时候拿起一旁的短剑,指向了张无忌,玉手颤抖,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是不是我爹派你来的!”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张无忌。我父亲是张翠山,母亲是殷素素!”   张无忌淡定的说道。   “张无忌!你……你曾阿牛是张无忌!”   殷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长剑瞬即掉落地上,整个人都惊呆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的确让她措手不及,也不敢相信。但是又由不得她不相信,因为除了张无忌,不可能有人能对自己身世有如此的了解,就算金花婆婆也不知道啊!   “你是张无忌!你是张无忌……”   殷离一阵哈哈大笑!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张无忌顿时感到耳光火辣,道:“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薄情郎,打的就是你这个骗子!”   殷离顿时变得火冒三丈,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如果眼神可以吃人,估计这个时候殷离已经把张无忌吃了好几回了。 第043章 殷离娘子   就在张无忌傻愣当场的时候,殷离突然又不再愤怒,转而大滴大滴的泪水掉落。“你这个骗子,让我找得好辛苦,你……你居然还骗我!我打死你……”   说着,抓起粉拳就往张无忌的身上砸去。   这个时候,殷离哪里是打张无忌,更多是在埋怨,是在发泄这几年来的相思之苦!   殷离其实不难看,只是因为练功把脸便得布满毒气,但是她如画的眉毛,小巧的鼻子,性感的红唇,那完美的五官依旧保留,那一套布麻村姑的打扮依然遮掩不住肌肤白嫩细腻如缎,身材虽然娇小玲珑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细细的腰肢,翘挺的美臀,丰满的酥胸,雪白浑圆的玉腿更加显得曼妙美好性感迷人。   殷离五年前就对张无忌心有所属,今天张无忌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加之又经历刚才的生死大战,两个人的心自然更加的靠近。此刻虽然是责怪的意思,但是心里又慌又乱又羞又喜,好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如鹿撞,忐忑不安。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殷离无所适从,整个人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平日里殷离是能说会道伶牙俐齿的小妮子,此时终于再次得以和梦中情人单独在一起,反而越发羞赧起来,偷偷看张无忌一眼,发现他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得她又是害怕又是羞怯地慌忙低下头去不知所措。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你就是当年的蛛儿,因为这些年追杀我的人实在太多,张无忌这个名字不是什么好兆头。”   张无忌解释的说道。   “我不是有意要责怪你……只是……我……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就……就情不自禁!”   殷离羞答答地呢喃道,美目抬起来正好和张无忌火辣辣的目光对个正着,不由得更加心慌意乱。   “我的小娘子,这五年来你有没有在梦中叫我的名字啊?”   张无忌调笑道。   “才没有呢!”   殷离慌乱着急地辩解道,但是眼睛闪烁,明显就是在说谎话,所以不由自主地粉面绯红发热起来。   “小娘子,不要解释了,你没有在梦中叫过我的名字,是我在梦中叫过你的名字!”   张无忌含情脉脉地盯着殷离水汪汪的眼睛,大手温柔而轻轻地搂住了她的柳腰,深情款款地说道,“嫁给我好吗?刚才我可是答应你了哦!”   “不……”   殷离娇羞无比地呢喃着!   但是张无忌却用用手掌遮去她的眼睛,偏脸低头吻向她的樱唇,她紧张而无力地挣扎着。   张无忌用力将她拥进怀里,发现她的身体非常温柔,她半推半就地贴近张无忌,张无忌小心翼翼,轻啜她的两片唇肉。张无忌感觉殷离全身都发烫了,因为她的鼻息很热,而且她的睫毛在不安颤动。   “不要,你……你要做什么?”   殷离被张无忌吻得一阵心慌意乱,手脚无措。   张无忌促狭地用两指撑开她的一只眼睛,她看见张无忌,知道张无忌使坏,不依的用粉拳捶张无忌宽阔强壮的胸口,顺势也攀住张无忌的颈子,张无忌和她就变成直接的相拥。贴住张无忌胸膛的是一对丰满娇挺的酥胸,令人舒服无比浮想联翩。   张无忌抱着她,舔食她的唇彩,殷离完全没有经验,时而僵直时而瘫软,任张无忌的双唇到处轻薄,张无忌舔噬她白嫩柔软的耳垂时,她差点儿没死去,张无忌吻回她的唇上,试着将舌尖伸进她的口中,她张嘴也不是,不张也不是,张无忌趁她没主张,很快的就扣开她的牙关,进到里面挑逗着她甜美滑腻的香舌。   殷离的热情山洪一样地暴发出来,她勾紧张无忌的脖子,用力地吮食张无忌的舌头,还用门牙去轻嚼它。张无忌放线吊饵,将她甜美滑腻的舌儿渐渐诱进他的嘴里,让他恣意地吮吸它,她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声,听得张无忌心都醉了。   张无忌的手掌抚在她背上腰间,到处摸索,当张无忌和殷离都沉溺得气若游丝时,张无忌忘情地往前摸到她丰满无比的山峰。张无忌突然惊醒,连忙缩手,殷离反射地护住胸部,低头又躲进张无忌怀里。   “我的小娘子,真是人小鬼大,乳房这么丰满柔软啊!”   张无忌咬着殷离白皙柔嫩的耳垂低声赞美道,“让哥哥再摸摸好吗?”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就不老实,现在越来越坏了,我才不让你……”   殷离看到张无忌呆呆的看着她,娇媚无比的横了张无忌一眼,脸上洋溢着羞喜交加的神情。   张无忌只觉得心底深处的某根心弦被触动了,殷离的婉娈娇媚一直让他深深的着迷。   张无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不等殷离说完,伸手一揽就将她拦腰抱在怀里。   在张无忌的“突然袭击”之下,殷离先是“啊”的一声惊叫,随着浑身一震,然后就软软的倒在了张无忌的怀里,娇喘微微的小嘴正贴在张无忌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弄得张无忌的耳朵痒痒的。   噢,张无忌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了似的,如香似兰的处子芬芳使他不由自主的将怀中殷离的胴体搂得更紧了。   虽然隔着布麻衣服,但是张无忌能清晰的感觉到殷离胸前的两座玉峰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那丰满、那弹性都让张无忌充满了向往;殷离的一头秀发挡住了张无忌的脸,幽幽的发香沁人心鼻;怀里娇躯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耳边传来的娇喘也更加急促,张无忌的理智也正一步步流失着。不知什么时候,张无忌的双手已顺着殷离身体的曲线下滑,来到了她那丰满浑圆的臀部,殷离娇小玲珑的身材,玉腿修长却也雪白浑圆,紧绷绷的裙下面翘挺滚圆的美臀十分性感诱人,而她那羞怯无语的少女表情更是看得张无忌心痒痒的,食指大动,不能自已的抚摸揉捏起来。   “嗯……啊……嗯……”   殷离的娇喘声变得更加急促,她的双手也紧紧的抱住了张无忌的后背,娇躯在张无忌的怀里蠕动着。   张无忌伸手将殷离扶了起来,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脸。殷离的脸很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出无比的柔情和蜜意,仿佛要把张无忌融化似的。   “小娘子,我……唔……”   张无忌刚想开口说话,殷离红嘟嘟的小嘴就朝张无忌的嘴印了过来,在四唇接触的那一刹那,张无忌只觉得脑中“嗡”的一下,最后的一丝清明也终于被无边的欲火所淹没,一切都像是命里注定似的,张无忌彻底的沉沦了。   这一刻,张无忌知道,自己终于彻底打开了殷离心房,那心中的激动和兴奋,遍布全身;殷离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梦中情人的亲吻抚摸,芳心迷醉,欲罢不能。   水到渠成的爱恋,尽管危险随时笼罩在周围,但是任何危险都不能阻挡这对恋人此刻缠绵,爱在天地之间,无比的宽广!   张无忌知道,这一刻开始,殷离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任何的男人都别想指染。   他要君临天下,他要滋润大地,灌溉花房。   “嘿……咻……”   他们两人的呼吸都十分的急促,他们的嘴唇激烈的交缠在一起。他们都紧紧的搂着对方,好象要把对方的身体跟自己融为一体似的,想不到平时温柔娴静的殷离会突然变得这么狂野,让张无忌有种异样的感受。   香滑软腻的小舌有如一条灵活的蛇般伸进了张无忌的口腔,诱惑着张无忌的神经;张无忌也不甘示弱的伸出自己的舌头,和这灵活的小蛇纠缠在一起,不眠不休。   张无忌变得粗野起来,右手在殷离那丰满的美臀大力的揉捏着,而左手则从殷离的布麻衣服下面探了进去,隔着内衣将她的右乳抓在手中,用力的抓捏起来。   噢,那软中带硬的触感实在是太美妙了,一阵阵快感直冲大脑,胯下的庞然大物已不知什么时候耸立了起来。   突然,殷离拼命推开张无忌的搂抱,娇喘吁吁地娇嗔道:“不要啦!人家可不想在这里糊里糊涂地被你欺负!”   “人在江湖走,就如同在刀口上过日子,我们都是没有明天的人,今朝有时,就不要错过!离儿,今天就让月老作证,大地为席,天为被,我们一起洞房吧!”   张无忌眼看到手的肥肉就要飞走,他又怎会放手,当即辩解的说道。   “可是……”   殷离正想着继续说下去,张无忌又是一个亲吻,封住了她的小嘴。   “天地为证,殷离就是我张无忌的小娘子!”   张无忌坏笑着又要搂抱殷离亲吻缠绵。   殷离只顾芳心欢喜,没有听出来张无忌的弦外之音,只是手忙脚乱地躲避着他的纠缠,娇喘吁吁地娇嗔道:“大坏蛋,别闹了,啊……”   张无忌放开她,怔怔的看着。   “看什么呢?无忌哥哥!”   殷离看他如此痴痴迷迷地盯着自己,禁不住又是害羞又是高兴。   张无忌故意抬头仰望夜空说道:“我看看是天上的哪个仙女下凡,居然让我如此三生有幸地能够和你这样的天仙美女共度七夕良宵美景?”   “少来了,人家才不是什么美女,脸色就跟丑八怪一样!”   殷离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动情的赞美,少女之心乐开了花,又是娇羞又是喜悦地眉目含情地看了他一眼。   “真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当年钟无艳你说丑吗?可是你看齐王都爱她!所以,你不必担心自己的容貌,在我张无忌心里,你就是最美的女人!”   张无忌说着,轻轻拉住她的玉手,慢慢搂住她的柔肩,温柔无限地开始亲吻她精致的耳垂。   殷离听到爱郎的赞美,娇躯一颤,害羞地闭上了天使的眼睛。当殷离迷人的红唇,被张无忌火热的双唇攻击时,殷离感觉自己好像此时在梦中一样,当他的舌尖分开她双唇时,她并无丝毫抵抗的意念,当他的双唇与她香舌缠绕到一起时,殷离口中竟然分泌出津液。   张无忌又突然进攻,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她湿润、柔软的双唇,粗大的舌头伸进了殷离的小口。她下意识把脸向两边拼命的摆动着试图避开他那张大嘴,他的舌头放肆的在殷离口中活动着,时而和她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时而又沿着光洁的牙齿游走,两人的口紧贴在一起。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殷离霎时间感觉到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两人舌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   殷离腮羞红如火娇美胴体只觉阵阵从末体验过但却又妙不可言的酸软袭来,整个人无力地软瘫下来,“唔”娇俏瑶鼻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呻吟。   “你好坏!”   殷离对他娇羞无限地撒娇。   “你喜欢我对你坏吗?”   张无忌情挑殷离说道。   “讨厌!”   殷离又羞又怕地娇嗔道,青春妙龄,心灵相吸,丛林里顿时弥漫着一分暧昧而刺激的气息。   张无忌不理会殷离美丽可爱的小瑶鼻中不断的火热娇羞的嘤咛,鼻中闻到一阵阵冰清玉洁的处子特有的体香,不由得欲焰高燃。他一双手在殷离的玉体上游走,先轻抚着殷离的玉颊桃腮,只觉触手的玉肌雪肤柔嫩滑腻……双手渐渐下移,经过殷离挺直白皙的优美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隔着一层衣裙握住了殷离那饱满翘挺、娇软柔润,盈盈不堪一握的处女椒乳。他的一双手握住殷离圣洁美丽的娇挺椒乳一阵抚搓、揉捏……同时低下头,吻住殷离鲜红柔嫩的樱唇。   “唔……”   殷离玉颊羞红如火,娇羞地轻启玉齿,任他火热地卷住了殷离柔嫩香甜的娇滑玉舌狂吮浪吸。   “……嗯……嗯……嗯……”   殷离娇俏的小瑶鼻火热地娇羞轻哼。此时的殷离已是媚眼如丝、眉黛含春,胸罩已被张无忌上推,一双敏感坚挺的玉峰,毫无屏障地落入了他的手中,在他时而温柔、时而强猛的揉搓抚爱当中,殷离乳上的蓓蕾已然绽放,雪白玉乳上那两点娇媚粉嫩的红点,引诱的人心痒难搔。偏偏他的技巧还不只此,在春心荡漾的殷离默许当中,他的手已滑入了殷离裙内。   殷离觉得背后张无忌的一双大手顺肩胛到腰际不断抚摸,被抚摸过的地方热乎乎的感觉久久不去,偶尔抚上丰满的双臀,那可是美女的双丘啊!他肆意的抓捏着,爱不释手。   “嗯……不要嘛……”   殷离女性的矜持让她羞涩地说。   张无忌的手溜进了殷离的裙子,经过柳腰,插进了殷离的玉腿根中。抚摩着殷离的玉腿内侧,殷离又急又羞,但被男性抚摩的快感令她下意识轻轻分开玉腿,占据著殷离美臀的灼热五指趁势隔探到殷离更深更柔软的底部。   殷离赶紧并拢双腿夹住张无忌的右手,羞涩嗔怪道:“你好坏,够,够了……停手啊……“这可是没有任何男人没抵达过的禁地。   而这个时候的张无忌,已经是箭在弦上。 第044章 殷离娘子②   殷离咬紧牙关用力将张无忌的色手拽出来,整理好衣裙,“无忌哥哥,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张无忌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心急,遂温柔地说道:“好的,小娘子,相公听你的吩咐!”   却伸过头去,将脸颊递到她的嘴前。   殷离心领神会地轻轻亲吻了他的脸颊一口,害羞娇笑道:“这样总好了吧?   贪心不足的坏无忌哥哥!“说完娇羞无限地扭身先跑了出去。   张无忌勉强的站起来,跟着殷离的后面。   两个人要去哪里呢?张无忌提议回红梅山庄,毕竟欧阳震刚刚被自己击退,白驼山的人肯定不会回来,加之红梅山庄外边有梅花阵保护,一般人的人也不会闯进来。这段时间红梅山庄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因此在外人看来,哪里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但是相对张无忌看来,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更何况张无忌也想借此机会回红梅山庄,召唤大雕回来,然后给翠谷的后宫妻妾们一个信息,免得她们心中挂念。   两人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便进了红梅山庄,这里已经被清空,没有一个人,显得特别的冷清。张无忌把殷离带到之前自己下住的房间。   推开门窗,殷离感叹的问道:“无忌哥哥,你说牛郎织女在哪里约会呢?怎么七夕之夜也看不见月亮星星,是不是感觉大杀风景?”   殷离渐渐安静了下来,又恢复了调皮的样子。   “月亮和星星都悄悄地躲在云彩的后面,给牛郎织女的夫妻约会营造一个美好的环境和幽静的氛围啊!你想,人家夫妻俩长期分居,一年才能够相聚一个晚上,那还不缱绻缠绵如胶似漆!还能象咱们似的在这里只是开车谈心,浪费美景良辰!”   张无忌微笑着解释。   殷离听他又是缱绻缠绵,又是如胶似漆的,心如鹿撞,再想到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娇羞又是害怕,居然还有一分强烈的渴望!   “离儿,其实你离就是我的月亮,老天太偏爱我们了!我们的相遇,我们的相识,又何尝不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缘分?离儿,也许今夜会成为我们永远难忘的纪念日呢!”   张无忌含情脉脉的说道。   殷离的少女心扉彻底被张无忌的这番真诚的情话给深深打动了,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之前就已经被张无忌所打动,还被挑逗情开,之前之所以抗拒张无忌的要求,是因为在野外,给殷离一种野外媾合的不好印象,所以她极力抗拒。但是此刻回到红梅山庄又是另外一番情形。   张无忌温柔地搂住了她的纤腰,殷离那头又长又直的秀发如玉瀑般泄下肩头,鼻中嗅到她发际散发出来的阵阵淡雅的清香,令张无忌心驰神醉。见她因为兴奋娇羞而玉颜酡红,细长的柳眉弯曲有致,鼻翼扇动,嫣红柔软的樱唇微微启合,玉手轻招,眼波流转,真是好一个好人儿。能搂着她的柳腰,张无忌觉得艳福不浅,见殷离玉鼻挺直,明亮的双眼好象也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舐着樱唇,散发出芬芳馥郁的体香味,妩媚的连衣裙掩不住欣虹婀娜美妙的曲线,凹凸胴体若隐若现,裙下玉乳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   张无忌再次温柔地吻上了她微呶的樱唇。殷离温柔驯服地献上了自己的红唇,完全没有一点矜持和抗拒,张无忌接吻的技巧却是格外的高,她只觉得才只是一吻上而已,他的舌头已迅快地熘了进来,勾出了她的小香舌,带着她在唇间甜美地舞动着,口中的汁液不住交流,那滋味简直就比得上被迷情眼挑逗的味道,弄得殷离登时芳心迷醉、咿唔连声。   迷醉在深吻中的殷离浑然忘我地任由张无忌火热的舌在口中恣意舞弄,香舌也美妙地配合回舞,虽说不断有汁水被她勾吸过来,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喉中反而愈发焦燥了;好不容易等到张无忌松了口,从长吻中透过气来的殷离却只有娇声急喘的份儿,两人的嘴儿离的不远,香唾犹如牵了条线般连起两人,那美妙无比的滋味儿,让殷离採取主动,把方才给张无忌教晓的口舌技巧全搬出来。   张无忌将殷离抱起,平躺放在床上,殷离舒展着的雪白晶莹的绝美胴体:长发如云、美颜如玉、柳眉如黛、樱唇如朱;乌黑亮泽的披肩秀发散落在胸前背后,发丝缠绕在雪白的肌肤上构成了惑人的图案;美丽的大眼睛因羞辱而紧闭着,娇艳妩媚;白嫩的脖子转到了一旁,形成了一道光滑的曲线。   那弯弯的秀眉、小巧的鼻子、完美的樱桃小嘴,配合着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和雪白细嫩的脖子,如果不是脸色那一片黑色毒素,简直就像天使一般的美丽。   殷离的双唇是那么的柔软甜美,他俯身不停地亲吻着。   一轮疯狂的热吻后,张无忌伸出双手,开始去解殷离连衣裙的扣子。将连衣裙退到腰间,殷离莹泽温润的光滑肌肤慢慢的显露出来。   紧接着张无忌松开了殷离肚兜的搭扣,然后将殷离的身子翻转了过来,将肚兜的两条肩带从殷离捋到了滑如凝脂的玉臂上,稍稍一用力,那细致漂亮的内衣就离开了胸前,沿着美玉一般温软的手臂滑下了。他将文胸从殷离的手上取了下来,放在手中轻轻的揉了揉,一阵清远悠长的体香随着他的呼吸悄悄的潜入他的体内。   张无忌的视线早已紧紧盯在殷离挺拔完美的双峰上了,那一双晶莹的玉乳骄傲地耸立在他的眼前,那么的雪白,那么的柔和,那么的娇嫩;粉雕玉琢的半球上,两点细巧的宛如原野中雨露滋润后的新鲜草莓一样,让他产生了咬上一口的冲动。   “无忌哥哥,温柔点,好吗?”   殷离既羞涩又紧张。   殷离那雪白的双乳,高傲地挺着,有着绝佳的形状。圆润的肩头尽显她的成熟丰姿。真是耀眼生辉,美不胜收。看得张无忌全身发热,亢奋。她身上还时而传来馥郁的香气,更让他春心荡漾,欲火高涨。   这时,殷离身体后仰,一袭秀发随之向后飘洒。张无忌将脸埋在双乳之间,他呼吸着她令人陶醉的阵阵乳香,手握住她的雪峰,嘴唇在乳峰上游移,他用力吮着她坚挺的,用牙齿轻咬她的乳尖。他时而用舌尖如蜻蜓点水的动作在玉峰上捕捉,时而又从舌头到舌根让整个舌面在玉峰上面掠过,时而用手把她紧紧握住,企图把整个玉峰吞在嘴里,时而又抬起头深情的观看。   殷离娇喘微微,浑身酥麻难奈。   张无忌横卧在殷离的身旁,双手紧抓着她一只高耸的玉乳,口中含着殷离弹性十足的乳峰,不住的舔吸着那嫣红娇嫩的小小圆点。他的双腿像巨大的钳子一样夹住了殷离,他的巨大高举着顶在她两腿间微隆的丘陵和黑森林间不停地摩擦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早已化作无边的春色,等候着他去拮取、去收获。他不停地抚摸着殷离细腻的肌肤,用他的身体对她进行一波一波的进攻。   殷离的双臂被高高地举到头顶的位置,张无忌不住地舔着她鲜嫩无比的椒乳,然后逐渐的转移到光洁的腋下,他很享受的吻着,还轻轻的将她娇嫩的肌肤啮咬。   顺着身体的两侧,他一直探索到了殷离平坦纤细的腰腹部,看到美妙的身体曲线在这里形成了一双圆滑的弧线,他的双手扶着这柔软的如同扶风弱柳的纤腰,整个脸都埋在松软温暖的小腹上,追逐和品味殷离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的细腻肌肤。   “唔……”   一声火热而娇羞的嘤咛发自殷离美丽可爱的小瑶鼻。   “唔……不要……”   忍不住一声火热羞涩的少女呻吟冲出殷离秀美娇俏的瑶鼻,殷离的娇啼虽然短促、模糊,但张无忌却如闻仙乐,他加紧挑逗,只觉殷离玉胯中越来越滑,到后来更是热流阵阵……殷离娇美雪白的圣洁玉体已不自觉地微妙地随着张无忌手指在她沟壑上的滑动而蠕动回应……殷离秀美清纯的绝色娇靥更是火红娇艳,晶莹玲珑、秀美娇俏的瑶鼻渐渐开始娇啼婉转、嘤嘤呻吟地回应他的每一次轻舔、擦动……暗暗体昧着怀中殷离一阵阵难言的轻颤,感受着手指尖传来的紧夹、缠绕,他的手指终抵达绝色美貌清纯的殷离那冰清玉洁的童贞之源……“离儿。我好高兴,我终于要成为你的夫君了!”   张无忌兴奋异常的说道。   “讨厌!”   清纯可人的殷离桃腮娇艳晕红,美眸紧闭、檀口微张、秀眉紧蹙,让人分不清她是感受到羞耻难捺的的痛苦还是亨受着新奇诱人、销魂无比的刺激……大概有生以来,内心深处的情欲之弦从未被人挑起过,此时殷离那双醉人而神秘灵动的猫眼此时半眯着,长而微挑睫毛上下轻颤,如维纳斯般的光润鼻端微见汗泽,鼻翼开合,弧线优美的柔唇微张轻喘,如芷兰般的幽香如春风般袭在他的脸上。   “疼啊!无忌哥哥!轻点啊!”   殷离紧张刺激害怕娇羞地喘息着,呻吟着。   张无忌将宝贝在殷离穴口徘徊游走,时而磨搓阴蒂、时而撩拨蚌唇、时而蜻蜓点水似得浅刺穴口。殷离被张无忌挑逗得春心荡漾,从她半开半闭如痴如醉的眼神,及朱唇半开的浊重喘息声中,可看出她的销魂难耐的模样。张无忌渐可感觉到她幽洞已淫水泌泌、润滑异常。在她难耐之际,她不自主地将双股挺凑了上来,张无忌则故意将玉茎游滑开来,不让她如愿。   “不……不来了……你有意逗人家……”   张无忌被她这种娇羞意态,逗得心痒痒的,不自主地胯下一沉,将玉茎埋入穴内。   “啊……痛……”   虽然已经十分湿润,痛是不可避免的。“曲径未曾缘客至,蓬门今始为君开”就像一颗粉红的珍珠般诱人,偏又晶莹剔透。兰香雨露般的蜜液不断地从桃源玉溪内渤渤溢出,星星点点地飞溅散步到花瓣草丛中,如清新的朝花雨露。同时散发出惹人迷醉,煽情诱人的靡靡气息!   张无忌也就停止了动作,等待她的适应。但是不到片刻功夫,殷离就显露出饥渴的表情,她更把光滑迷人的玉腿,摆到张无忌的臂弯来,摆动柳腰,主动顶、撞、迎、合。   “美吗?还疼么?离儿。”   “一点点痛,但是美极了。无忌哥哥,太美了。”   张无忌对她的抽送,慢慢的由缓而急,由轻而重百般搓揉。抽提至头,复捣至根,三浅一深。随着那一深,殷离玉手总节奏性得紧紧捏掐着张无忌的双臂,并节奏性闷哼着。同时,随着那一深,她那收缩的会阴总夹得张无忌一阵酥麻。   皱折的阴壁在敏锐的龟头凹处刷搓着,一阵阵电击似的酥麻由龟头传经脊髓而至大脑,使张无忌不禁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暴怒的玉茎上布满著充血的血管,益使殷离阴道更形狭窄,而增加了磨擦面。低头望去,只见她那殷红的蚌唇,随着抽送间而被拖进拖出。   “喔……喔……”   殷离口中不住咿唔,压抑低吟着,星眸微逐渐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纤纤柳腰,像水蛇般摇摆不停,颠播逢迎,吸吮吞吐。花丛下推进、上抽出,左推进、右抽出,弄得她娇喘吁吁,一双玉腿,忍不住摇摆着,秀发散乱得掩著粉颈,娇喘不胜。“噗滋”、“噗滋”的美妙声,抑扬顿挫,不绝於耳。   “喔……喔……无忌哥哥……慢……慢点……”   在哼声不绝中,只见殷离的紧闭双眼,头部左右晃动着。她阴道狭窄而深遽,幽洞灼烫异常,淫液汹涌如泉。   张无忌把玉茎向前用力顶去,她哼叫一声後,双手抓紧被单,张大了双口,发出了触电般的呻吟。她用牙齿紧咬朱唇,忽又强有力的耸动一阵,口里闷声地叫着:“喔……无忌哥哥……别动……蛛儿……没命了……完了……蛛儿完了……“张无忌顺着她的心意,胯股紧紧相黏,玉茎顶紧幽洞,只觉深遽的阴阜,吮含著龟头,吸、吐、顶、挫,如涌的热流,烫得张无忌浑身颤抖。一道热泉不禁涌到宝贝的关口,张无忌用尽力气,将她双腿压向胸部两股使劲向前揉挤。热流激荡,玉浆四溢,一股热泉由根部直涌龟头而射。   “哼……”   张无忌不禁哼出声。   “啊……啊……好哥哥……好烫……喔……”   殷离玉手一阵挥舞,胴体一阵颤动之後,便完全瘫痪了。她体壁由於无力而颤抖着,仿似喘息般的吸吮着还冒着烟的火枪。   无力地躺压在她温柔的酥胸上,张无忌也累得直喘气:“离儿,你太棒了,真令人不敢相信。”   殷离娇羞地道:“坏蛋,人家的清白和幸福都要毁在你手上。”   张无忌吻了她一下,然后道:“怎么?你后悔了?”   殷离娇羞地回吻了他一下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后悔?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连一个家都没有,到时候你怎么安置我?难道你要和我在这里住下来吗?”   张无忌的魔手一边在殷离地身上游动,一边答道:“离儿,你放心,我在没和你上床之前,早就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你跟我回翠谷,我张无忌绝不是始乱终弃的下流胚子,我既然做了,我就会负责到底。”   “翠谷?是什么地方?”   殷离忙问道。   “是我的世外桃源,哪里只有我和我的娘子们一起居住!”   张无忌说着,便把红梅山庄的事情说了出来。   “啊?你竟然骗我,原来你有这么多的娘子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殷离显得异常的生气:“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说着,竟然穿起衣服就要离开。   张无忌一把将她抱住,道:“离儿,难道你认为自己一个人可以满足我吗?   多几个姐妹,其实也是给你分担的!““你狡辩……”   殷离的话还没说完,当即又被张无忌按倒在了穿上,根本容不得她做任何的反抗。   这时殷离已经没有反抗的机会了,因为上身被张无忌压着,下身两条腿又被张无忌夹死,加上刚才受到的刺激太过於强烈,她早已欲火高涨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张无忌这个时候也开始发威了,大宝贝轻柔而又快速地在她的阴道中挺送着。   殷离面部表情极其娇媚冶艳,性感小嘴不断浪啼哭叫,似是陷入至高的性欲高潮中……“离儿,你必须要接受事实,这个世界,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难道你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要陪吗?”   张无忌一边冲击一边说道。   “无忌哥哥,你爱我吗?”   殷离这个时候也是舒服至极,眉目的红晕还没有散尽,玉手轻轻爱抚着张无忌宽阔的胸膛。   “好离儿,好妹妹,你真是太美了!能够得到你是我一生的幸福!我爱你!我会让你永远快乐的幸福的!好妹妹,你愿意做的娘子吗?”   张无忌搂着殷离呢喃着甜言蜜语尽情温存。   “我愿意……”   “这才是我的好娘子!”   张无忌臀部一抬,向阴户顶了一顶,问道:“舒服吗?”   殷离媚眼半开欲语还羞地说:“嗯……美死了……简直舒服透了……哼……   好哥哥……你快使劲…呀……我要……我要你插得我……我舒服……又……快乐……嗯……“殷离这时的阴户被涨得满满的,淫水如泉似的溢出穴外。   殷离的小嘴儿也忍不住又浪哼起来了:“唔……顶得我……我……真美……   美妙……哼……““好哥哥……你是我……的……好夫君……我……我不能……   没有……你……“张无忌不停的抽插着,经过了一百多下,自己也开始喘息着。   他知道一时殷离还不会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改用九浅一深了。这时的殷离本来是次次到花心,美不堪言。突然感觉到好空虚,只觉好久才那一下是最舒服的,于是死命的按住张无忌的臀,自己也挺着腰相迎。张无忌见她如此淫浪,有心吊她的胃口,于是停止抽送,把个龟头在穴口一沾一放,就好像姜太公钓鱼离水三寸似地。   此举可把殷离整得苦苦哀求道:“无忌哥哥,别逗人……人家了……人家穴里……痒……痒死了……相公……你……你好狠心……要干不干的……我……我会被你……急死的……”   张无忌知道殷离已经到需要大干特干才能止痒了,于是改用五浅五深之法。   两手按着殷离的双,又用手指去捻乳头,这下殷离只觉得比刚才舒服多了,但双乳所传来的需要并不能完全解决。   殷离死命的勾住张无忌的颈子,在张无忌的耳边浪叫着:“好哥哥……我快受不了……我快疯了……你……弄死我……干死我……吧……求求你……唔……   快……快……用力顶……不要拔出来……我要……啊……啊……“张无忌知她再也不能用缓插法满足,于是开始次次尽根,次次着肉,只听“啪”、“啪”的肉击肉的声音,绵绵不绝。还有宝贝深入抽插时所带来与春潮的补滋声,构成了交响乐曲。加上那声声的低吟,可让人荡气回肠。殷离此时已置身欲仙欲死的境界,身体内美得难于形容。   “哎……我……我会乐死了……喔……又酥又痒的……穴心……好痒……好痒……唔……水……水又出来了……啊……无忌哥哥……你……真行……我……   我太爱你了……呵……求求你干……干死我吧……不要……不要离开我……“张无忌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   “殷离,你简直是座火药库,你都快把我给炸了。”   张无忌吻着她,一股热气直透到她那敏感的毛管去,他激动得全身哆嗦。殷离情不自禁的,死搂紧了张无忌。张无忌这时抽动得更快,而且更疯狂了,冲刺得更急,似狂风又似暴雨。   殷离忍不住来自内心深处的快感,她浪呼大叫了:“好哥哥……你真好……   咬哟……你是不是要摧毁我……啊……啊……我挡不住你了……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麻……又痒……啊……呵……“殷离似进入了真正的神仙世界,她咬牙切齿地浪呼急叫着。   “啊……对了……哼……好美……真……舒服……再用力顶……哦……不……不好了……我……我要死了……哎呀……“殷离耐不住高潮的冲动,终于出了精。   殷离那股热阴精,直射到张无忌的龟头上,烫得张无忌不由得阵阵酥麻,马眼一麻,大宝贝猛然抖了几下,精液便热呼呼的直射到殷离的子宫里。殷离受了这一股热精冲击,全身又是一抖,泄了第二次精水了。一时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只听到喘息声…… 第045章 班淑娴改嫁   张无忌抱着已经累极的殷离昏昏然的入睡了,不知什么时候,张无忌被梅花阵一阵哭喊声吵醒!如果换做是常人,那是绝对听不到,不过这个时候的张无忌已经非常人了,九阳神功的修炼,让他可以听到方圆数里的声音,更何况声音还是如此的清晰,在夜里尤其明显。   哭喊打斗声从梅花阵的地方传来,难道有人闯进来?张无忌当即穿衣顺声而去。   赶到声音的现场,张无忌惊呆。   哭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开的班淑娴,而哭喊的原因则是一个男子正要去强暴她,更让张无忌惊讶的是,要强暴她的人,竟然是卫璧!而在场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汉子正是何太冲,只见他胸口还插着一把利剑,鲜血直流。   那奄奄一息的何太冲道:“卫璧,你这畜生,你居然杀害你师傅,勾结白驼山,杀我全家。还要夺我妻儿!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张无忌大吃一惊,没想到卫璧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爆发出他险恶的一面来,更加没想到他竟然勾结了白驼山。   “谁让你们死蠢!你们以为自己名门正派了不起啊!红梅山庄怎么样?还不是给白驼山灭了,武家庄又怎么样,还不是全军覆没!嘿嘿,何太冲,你们也够傻的!如果我不勾结白驼山把你们都给杀死,我能成为武家庄的庄主?”   卫璧丧心病狂的说道:“我武烈这个老混蛋也配做我师傅?如果他早一点将师妹许配给我,或许我还会忍耐,也不会勾结白驼山!他压根就是把我当作一条狗来看!”   “你要做武家庄的庄主,何必要把我们夫妇扯上,你就不怕昆仑派追杀你?”   何太冲奄奄一息的说道。   原来何太冲、武烈他们被张无忌击退之后,卫璧在回去的路途中突然痛下毒手,用毒将众人武功散去,杀害了师傅武烈,何太冲夫妇发现情况不对,拼命逃跑,但最终因为武功尽失,跑到红梅山庄,又闯不过梅花阵,被卫璧截杀。何太冲奋力抗击,被卫璧一剑穿心,而卫璧连失朱九真和武青婴两个美女,看到班淑娴淫心顿起,正要实施奸淫,而且是要在何太冲临死之前,让他死不瞑目。   只听卫璧大笑道:“何太冲,你连三岁小孩都不如,我要做武家庄庄主,杀死师傅。你这些名门正派会绕过我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先下手为强。至于昆仑派,嘿嘿,现在六大门派正在全力围攻光明顶,只怕他们都自身难保,就别想来找我卫璧报仇了。再说你确定昆仑派就能斗得过白驼山?废话少说,你看你的妻子多漂亮,水晶晶秀灵灵的,简直就是天仙啊!”   说完,卫璧伸手将班淑娴身上的衣裙扯去。   “啊!淫贼,你——”   班淑娴一声惊叫!身上纯白的衣裙已经脱离她的身体,曲线玲珑洁白如玉的娇躯上,只剩下一掩蔽住隐密私处的粉红色的亵裤,凹凸起伏雪白的酥胸袒露在外。刹时,暗香浮动,春光旖旎。   连张无忌看见班淑娴那傲挺洁白没有半点下垂的丰乳,及被粉红乳晕围绕着的两粒莲子大小、腥红微微向上翘起的乳珠,心儿都不由砰砰直跳,欲火大盛。   何况是淫心发作的卫璧,只见卫璧赞叹道:“好美!绝色佳人,今天我算是捡到宝贝了,哈哈。”   卫璧满心欢喜地将班淑娴那白玉半球形丰硕的嫩乳握入手中。班淑娴的乳房真不是一般的丰满,卫璧在惊叹之余,感觉握在手中的圆乳,柔软中充满弹性且润滑温热,很是舒爽。   班淑娴不堪凌辱,紧闭双眼,泪水如泉水一样涌出。何太冲咬牙切齿,气血攻心,他骂道:“淫贼!你不得好——死!”   刚说完,便吐血身亡。   卫璧完全不理会何太冲的死,他激动地按住班淑娴的玉乳忽左忽右用力地揉按起来,弄得丰隆柔滑的豪乳一会儿陷下一会儿突起,白嫩的乳房肌肉从他手指缝中绽现出来。卫璧看着在手指中摇晃的珍珠般美丽令人怜爱的粉红色乳头,他吞了一口口水,有了一股想吸吮地冲动。   卫璧的幻想只停留在脑海中,根本没有来得及去实施,就听旁边一声大喝。   “卫璧!你这狗贼,拿命来。”   一旁的张无忌拔剑直刺卫璧而去。   卫璧哪里想到旁边还有人在,大惊之下,连忙躲开!   卫璧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来不及整理自己衣衫,情急之下将那已被他剥得精光的班淑娴,抛向张无忌,自己则奋力由反方向冲向墙壁。后面这面墙,只是木板隔间;被他一撞而破,向外滚身翻落而下。   张无忌的实战经验还不是很丰富,见班淑娴撞来,连忙将班淑娴接住,同时向卫璧挥出一剑。   卫璧破墙而出,才一滚落地面,还没有站起来,就迎上了张无忌那一招,兜头洒落。   卫璧惊慌地滚地闪躲,但张无忌那一招威力甚大,卫璧连爬带滚的翻身数丈之外,剑光所至,他还受了不少的皮外之伤。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卫璧慌乱中满忙把毒药疾洒而出,把握最后一刹那机会,往反方向越出墙头,紧急逃命去了……张无忌见卫璧受伤而逃,也没有追出去。   倒是张无忌怀中的玉人班淑娴嗅到奇异的麝香气息,惊呼一声:“鸳鸯散?”   张无忌一怔,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绝色美妇班淑娴气得全身发抖的道:“我们都中了他的当!”   接着道:“少侠,你快去追卫璧这恶贼要解药。”   只听远处传来哈哈一笑道:“你们中了我的鸳鸯散,一个时辰之内如果不与异性交合,就会欲火焚身而亡。小子,今天我便宜你,好好享受美人之福吧,咔咔……”   很显然说到后面他是受伤过重,喘不过气来。   这时张无忌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赤裸裸的班淑娴。   美人如玉,春情荡漾如花,此刻,哪个英雄可以拒绝这样的美色诱惑。   张无忌紧抱着赤裸的班淑娴,看着她娇艳的身体,一时也为之惊呆住了。   “少侠,请放下我!”   班淑娴含泪娇羞的道,想到自己丈夫的死,自己如今又中了鸳鸯散,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张无忌看着怀中完美的玉体,心情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激动。张无忌不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但是却不能不为班淑娴的身体赞叹。高挺的美乳,平坦的小腹,美丽的桃源,修长的玉腿,太完美,太迷人,简直就是上天精心的杰作。   张无忌一阵头晕目眩,喉咙生渴。张无忌忍禁不住道:“夫人,你应该知道。   如果我现在放开你,你只有死路一条。““你……你说什么?”   班淑娴惊颤的道,面对如此英俊帅气的张无忌,她心里实在是没底,不断扑通的跳跃着。   张无忌道:“你中的是鸳鸯散,如果三个时辰之内如果不与异性交合,就会……”   “你不要说了……”   班淑娴看着张无忌色迷的眼神,惊颤道:“我宁愿一死,也不愿意……不,你放开我!”   她实在无法在说下去了。   “救人救到底,夫人,你骂我什么都好。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的死去!”   张无忌说着,不顾她的挣扎,一口吻上班淑娴叫声不止的樱桃小嘴,伸出舌头与她的香丁纠缠,吸吮她的香津。尤未满足的双手踏上征途,双管齐下把玩着高耸的美乳。   敏感部位被张无忌如斯玩弄,班淑娴全身产生一种难以表白的舒服,她从未经受如此快感。加上鸳鸯散的催发,她的玉体不住对张无忌磨蹭,四肢如八爪鱼般紧紧夹着张无忌,小嘴里还不停的糊叫,由于被张无忌封住只传出声声闷哼。   班淑娴如同受了惊吓的羔羊,四肢不停的乱踢乱打,在挣扎、反抗,却又显得那般无力。就在这无力的挣扎下,张无忌改变目标,离开她的小嘴往美乳咬去,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空出的那只手自然也没闲着,沿着绸缎般的背嵴向下滑去,直到高翘的圆臀。不亚于美乳的柔韧,还更具弹性,手感非常好。   班淑娴空洞的眸子亦流出无声的泪,无力反抗的纤手此时紧紧抓着张无忌的肩背,指尖已经泛白。   张无忌忽略心头的那丝爱怜,温柔的劝道:“班淑娴,难道你活着不比死了更有意义吗?虽然何太冲死了,你还有儿女,还有长久的未来!”   “不,我没有儿女……我不能做对不起太冲的事情!”   班淑娴哭泣的道。   张无忌突然怒喝道:“胡说!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何太冲有命在,一定希望你活着,而不是让你去殉情!再说了,我看你们夫妻关系,你心里也不一定是全心爱着何太冲吧,要不然为何结婚五年都无所出……”   “你?”   班淑娴惊讶不已,她不知道张无忌如何得知这些秘密,但是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击中了她的痛楚。   张无忌得势不饶人,故意淫笑道:“嘿嘿!班淑娴果然不凡,不愧是昆仑派闻名的大美女。你知道吗?你美得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你瞧瞧这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雪白的肌肤又嫩又滑!”   其实这也的确是张无忌的肺腑之言,她的肌肤弹性、光滑、柔韧性,一点不比十七八岁的少女差!   “放开我!”   班淑娴已经是哭泣的祈求了,她彻底放下了自尊。   张无忌的眼死定定的看着这诱人的女体再移不开去,甚至拒绝产生这种念头。   倒不是张无忌装的,而确实是班淑娴太美,太诱人,太勾魂了。   张无忌猛得分开她的双腿,只见上面已沾满了爱液,她雪白的美臀下已经流出一片湿漉漉的爱液。此时,她美目紧闭,脸上一片霞红,流露出似悔恨又似屈辱之色。   张无忌调笑道:“班淑娴,你看看,你好敏感哦,这么一下你就受不了啦,流了好多水呀,你睁眼看看。”   似回答张无忌般,她眼皮一挤,美目闭的更紧。   如孩童似的天真模样,令张无忌暗暗发笑。同时又佩服起自己,竟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发办法。若不然也看不到班淑娴如斯美态。   或许是存心逗弄,张无忌用手指沾了一些爱液点在她鼻尖上,道:“班淑娴,你不睁眼没关系,就闻闻味道好了。”   顿顿,看她色变,再逼一步:“再不然,尝尝也行。”   班淑娴猛的一睁眼,悲叫道:“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哀怨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恨,一丝悔,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茫然。   这种复杂的心情,张无忌或多或少体会些。   作为一个闻名遐迩武林的美人。她一生钟情的是何太冲!之前在张无忌的撮合之下下嫁何太冲,是看中他的用情专一和负责任,没想到做了何太冲两个小孩的继母,却发现现实跟梦想竟然是如此的差距。不但小孩排斥自己,而且何太冲也因为小孩小的缘故,处处维护自己的儿女,对班淑娴冷言责骂,久而久之,班淑娴对这个家庭彻底的失望了。更加令她绝望的是,何太冲竟然不能人道,结婚五年,班淑娴一直过着守活寡的生活。班淑娴对何太冲可以说是恨极了,恨何太冲为什么要骗自己,隐瞒不能人道的事实,难道他娶自己回家就是想让自己一辈子守活寡?   何太冲的欺骗,深深的刺痛她的心灵,尽管今天发生的一切,何太冲也抵抗了,但是班淑娴其实是怨恨何太冲的。因为她一直反对插手武家庄和红梅山庄的事务,可是何太冲收到武烈的邀请,便赶过来。结果造成了家破人亡,自己也差一点惨遭侮辱!   这样一个男人,尽管他是自己的丈夫,但是她班淑娴并不需要这样的丈夫。   因为何太冲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只是因为三从四德,因为道德伦理,在人前的时候,班淑娴还是装作非常贤惠的妻子,其实在内心深处,班淑娴已经跟何太冲划分了界限。   此刻被张无忌一语戳穿,她的心在滴血,自己也迷茫了。是要屈辱的活着,还是要轰轰烈烈的殉情而死,死后给世人留下一段佳话呢?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成全何太冲,在人前做一个贤淑的妻子,只是这样的日子太累。难道现在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班淑娴无从选择,也不会选择……